兩人加速朝前騎。
見此,三胖,二凸也騎上車。我敏捷地跨坐在書報架上。我們也加快了速度緊跟後面。
這一段的環境和這一條路,我和三胖他們再熟悉不過了,到了一個城牆拐彎處,前面不遠就是前湖了。
魁梧男帶著少婦順城牆拐彎,一溜煙滑下去。
我知道前湖邊有稀疏的雜樹林,間或有翠竹,其林中有一小亭子。亭下有潺潺小溪,直通前湖。那亭子四周樹木遮蔽,是個隱蔽處。我們夏天來游泳,常到此換泳褲。不知道的人很難發現湖邊林裡有一小亭子。
我頓時就知道三胖之前為啥不急,三胖和二凸肯定事先都踩過點了。那對男女肯定是到那個小亭子裡去了。
城牆拐彎處是一截蠻寬的土路。我們的腳踏車就藏在路邊的幾棵大樹後面。三胖和二凸還不忘把車鎖上。
我們三人就悄悄地徒步向那亭子圍攏去。
亭外,我們三人潛伏著屏住氣。
亭內,魁梧男和少婦並肩坐在小圍欄凳上。這個小亭子很別緻,是木結構的,亭子四周有圍欄。亭外雜樹林裡是草地。有幾塊大青石一半埋在土裡,一半露出來。
我和三胖,二凸就躲在其中半露土面的最大的石頭後面。石前有樹叢遮擋。此時月光很明朗。
我們就潛伏在近兩三米的距離,他們的講話聲就像在耳旁,他們的一舉一動能看個清清楚楚。
只聽魁梧男說:”小郭,你最近幾次思想彙報我也看了,寫的很好。自從你三個月前寫的入黨申請書,組織一直在考察你。”我一聽大失所望,沒有黃色的也沒有下流的。倒像一個領導對下屬在說話。猜測得到了驗證。那少婦果然就是小院裡的郭阿姨。
郭阿姨仰起頭輕輕一甩,聲音清脆地傳來:“李書記,多謝你的關照。要不是你的指點,我還沒膽量寫入黨申請書。上次調動的事多煩李書記操勞,解決了我的後顧之憂。兩個小孩還小,丈夫在教育戰線忙於革命,無暇顧家。我能得到李書記的格外關懷很光榮,我要再次感激你。”
魁梧男說:“你作為一個年輕女同志家裡有困難,組織上關心是應該的。”
我一聽,感到很乏味,就悄悄對三胖耳語:“他們正在談革命工作,我們幹嘛要大夜晚地趴在這裡,受政治教育。”
二凸和三胖很沉著,三胖說::“彆著急,好戲在後面。”
亭內,男的好似想起什麼:“小郭同志,今晚這麼遲出來,有沒有向你愛人請假?”
“放心吧,書記同志。只要晚上出來我遲迴家,我們家那位都認為我去單位開會。哪叫我是個積極分子呢,更何況正向組織靠攏呢。小劉很信任我,對我百依百順。”女的充滿自信地回答。
這時魁梧男突然站起來,在小亭子裡狹小的空間來回踱了幾步,郭阿姨也站起來,卻沒挪動身軀。那李書記踱步到郭阿姨面前,低頭說:“小郭同志,你不要再喊我李書記了,在這個美好的夜晚,你還是喊我李大哥吧。”說著雙手放在郭阿姨肩頭。
郭阿姨昂起頭,熱烈地看著魁梧男的臉龐。男人臉龐正好對著我們。那男人在月光下顯出溫情。我此時才隱約看清,他寬大的臉龐略成方形,這讓我想起楊媽的方臉盤。魁梧男臉盤稜角分明,濃眉大眼,黑紅威武。從他的整個身形步態,我判斷此男的肯定當過兵,好像是個轉業軍人。從他們對話中也能聽出是郭阿姨他們單位的領導。
郭阿姨嬌嗔地說:“噢,李哥,白天在單位喊書記習慣了。還是上次調動工作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感激你。本來想買東西送到你家。”
魁梧男忙搖晃了她的雙肩,說:“千萬不要幹這這樣的蠢事,這都是組織上的決定。更何況你前面幾次和我的約會已經感激過我了。能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