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來自異世界的一抹孤魂,不屬於這裡,永遠不會屬於這個時代,這麼沉重的愛她可要不起,要不要告訴六娘真相呢?
薛冰狐還再思量著,六娘已經翩翩然走到她的面前,眼波中泛起朦朧的水霧,纖掌握住冰狐的手,冰狐能感覺到她在微微顫抖,柔若無骨的小手冰涼涼的,惹人疼惜,冰狐反握住她的手,“六娘,兩年不見還好嗎?”她實在有些調侃不起來。
六娘抱住了冰狐,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你還知道回來啊!臭丫頭。”‘臭丫頭’這三個字加重了語音。也使得冰狐的臉上從新染上了笑容,六孃的話只有她能聽到,是以所有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猜測是什麼話讓她笑?
美麗的狐狸眼眯起,六娘真是冰雪聰明早就知道她是女扮男裝。
六娘這一抱也讓所有男人的視線更加的灼熱,狐狸眼習慣性的挑起,戲謔的開口,“各位再看也沒用,我慕容離沒有斷袖之癖,不喜歡男人。”說罷環視四周,氣氛更加的尷尬。哈哈!她卻笑得更加開心。
六娘膩了冰狐一眼,鬆開她,牽起她的手,“跟我走。”冰狐任由著六娘拉著她往出走,她知道六娘是要給她個驚喜。
005:鋒芒太露
薛冰狐垂在肩上的長髮在風中一絲絲的盪開,衣袖裡面灌入徐徐清涼,使她整個人變得清爽起來。站在船頭,眸光波動,細細觀察著兩岸,和兩年前一樣,幾乎沒有什麼變化,橘紅色的燈籠沿著岸邊排成一串,如此溫暖的顏色,冰狐卻絲毫感覺不到溫暖,她始終還是想回家,那裡有太多的牽掛了。
悠揚的琴聲再次響起,船頭冰狐依舊負手而立沒有走進船艙,迎著風,兩年過去了物沒有變人卻變了。
六娘變了,變強了,不再是當年那個初出茅廬的小小歌妓,不用再看老鴇的臉色,任人欺凌,從這艘雙層的秀船就能看出逍遙樓對六孃的待遇不一般啊!逍遙樓的歷史中哪有給哪個歌妓準備秀船的?反正她是不知道。
一曲畢,薛冰狐稱讚道:“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用這句詩來形容此刻真得是在恰當不過了。六孃的技藝居然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真是叫人驚豔。
六娘步出船艙,在冰狐身邊站定,“當年真得多謝你,不然我真的會想不開,如今回首發現老天待我也不薄。”話中透著幾許淒涼,幾許慶幸,她茹六娘對生活有了從新的審視,如今能夠再開心的活下去靠的都是這個放蕩不羈的‘男子’。
冰狐並不是為了什麼謝謝,只是覺得女子不該如此活著,憑什麼男人能三妻四妾女子就要守身如玉,以死來維護自己的名節,名節算個屁啊!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低著頭撥弄著扇子上的白玉掛墜,“六娘如何看出我不是女子的?”她實在是納悶,想不出哪裡露出了破綻。
六娘抿嘴淡笑,開始她也當慕容離是男子,只是後來發生地一件事讓這個京城第一的風流才子暴露了,但是先逗逗她再說,誰讓這個丫頭走的時候未留下隻言片語。
“沒有男人不好色的,除非……”六娘故意沒有說下去。
冰狐好奇的看了看六娘,舒懶的坐到船艙中的藤椅上,調侃道:“看來在咱們六娘心中天下沒有真正得正人君子啊!呵呵。”冰狐相信是有的,只是那是國寶大熊貓,只少不多。
六娘轉身,看著冰狐皺了皺眉頭,故作思考狀,“你心中有嗎?除了你,好像還真的沒有呢!”
冰狐淡笑不語,就算是在現代國家法律規定一夫一妻制度,還有那麼多離婚的,那麼多的婚外情的,男男女女都有,早就談不上什麼貞潔烈女和正人君子了,這些也只是古人給的道德標準,在她這個現代人眼中看來都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誰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不合適就分唄。
六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