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桌旁的杌凳上,嫻熟泡著茶,清淡的雀舌茶香隨著熱氣蔓延至整個船艙內,冰狐深吸了一口氣,嘴角的弧度加大,“六娘泡的茶還是最好的。”她還是很懷念以前的日子。
“那也留不住你啊!”她總有種感覺,慕容離像是天邊的浮雲,會隨風飄走,正如她的名字一般‘離’。
“六娘留我一個女人作甚?”邊說邊站了起來,在六娘面前轉了一圈,“我這身材恐怕沒有男人能看的上吧!最多隻能給六娘當抱琴的丫鬟。”冰狐故作一臉苦相,似在為沒人要而難過呢!
六孃的笑聲猶如銀鈴般動聽悅耳,“確實是夠差的,離,我能看出你是女人完全是個意外。”言下之意就是從外表看慕容離怎麼也不像是個女人。
薛冰狐當然聽了出來,湊到六娘面前,一臉諂媚,“什麼意外?”她怎麼就不知道呢?
六娘斂去了所有的笑容,雙手握住慕容離的雙手,神色嚴肅,“離,不要輕易將自己交付與任何一個男人,天下人以為你慕容離是縱橫情場的老手,其實不然,只是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罷了。男人,哼哼!”六娘苦笑著,話中滿是淒涼和心傷。
“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張嘴。這個道理我明白。”她知道六娘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都怪她精神大條,走錯了房間,看到一幅活色生香春宮圖,當時她的臉紅到耳根子後面了,迅速逃離了那個房間,正好撞上了六娘,當時那種神色真是讓人難為情。
六娘見慕容離面上一窘,知道她憶起來了,“當時我起了疑心,從後來的觀察中確定你非男子,對你就更加自在隨意,沒有任何拘謹了。”她真得很好奇,這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女子,有過什麼樣子的經歷,能夠不為世俗所束縛,見解獨到,那麼的憤世嫉俗。
對於六娘探究的目光,薛冰狐一點也不覺得彆扭,又悠閒自得坐回藤椅上面,只是手中多了杯六娘泡的清茶,輕輕闔目,淺啜了口茶,“六娘說的不錯,這麼好的茶也留不住我,以後我來這裡的機會會很少,很少。”慕容離太引人注意了,她不能在著男裝了。
六娘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只是淡淡的笑道:“誰讓你太出名了。”她當年在京城中的壯舉真是讓人終生難忘,即便是在京城中銷聲匿跡了兩年也是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論的主要話題。
薛冰狐耷拉下臉,睜開眼斜睨著六娘,沉默了半晌,哎!
“是啊!人怕出名豬怕壯,當初貪玩卻不曾想到給自己惹來這麼多的不便,悔之晚矣。”慕容離狐眼底的精芒被後悔的苦笑所掩蓋。
六娘驚歎的哼了一聲,“你那也叫貪玩啊!天吶!那是玩?整個你是在毀人,女人的名聲最重要,大公主是徹底的給你毀了。”這件事讓她覺得有些不尋常,當初的那個舉動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她。
大公主請旨賜婚,一心要嫁個慕容離。先是慕容凡在朝堂上婉拒,事情只得暫時退後,結果第二天傳來慕容離自殺未遂的訊息,最後還傳出來慕容離的臨終遺言:“大公主想要我的命吩咐一聲便是,不必親自動手,我不想步前駙馬的後塵。”
當時皇上以防有詐,還親派太醫診斷,太醫證實只差一寸匕首就刺入心臟,還要慶幸家丁發現的早不然就英年早逝了。之後的事情是個什麼結果一想便知道了。
這件事傳出去之後,整個京城幾乎要炸開了。都在傳大公主的前一任駙馬言駙馬是死於公主的虐待,而非病逝的,傳出大公主有虐夫症,也傳大公主是看中了慕容離故意弄死了言駙馬,可要是大公主又看中了其他人,那麼慕容離也和言駙馬一樣,與其是受虐致死還不如自殺早死早超生,落得個乾淨。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娶她了,我能嗎?”薛冰狐一副沒轍的樣子,攤開雙手聳了聳肩。
茹六娘寵溺的看著薛冰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