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些錯誤壓得心事重重。惡意一旦消滅乾淨,我們就會覺得自己回到了初始狀態——那就是愛。
有時,我們的敵意根本不是因為他人對我們的虧欠。或許我們說不太清某人讓我們覺得討厭的原因。對此,我們有許多形象的說法:“他和我頻道不對。”“他跟我八字不合。”“他讓我渾身難受”。好像對方的身上就是有什麼我們受不了的東西;也可能是對方身上的一切都讓我們受不了。他的步調、她的姿勢、他的談吐、她的衣著,我們統統喜歡不起來。我們不想見到他,甚至不想聽到別人說她的好話。這時,厭惡的真正源頭就不再是對方這個人了,我們只是在被自己的反射(即自己的好惡)所主宰。
不管多麼艱難,只要還想在靈性上獲得成長,就必須縮小自己和自己不喜歡的人的距離。這時你往往需要咬緊牙關,走上前去,努力向某個討厭的人表達善意。一開始可能成效不大;或許才待了五分鐘,內心的慘叫聲就大到難以忍受,但是下一次就會有所進展。漸漸的,你會懂得掌握自己的心靈,心念一動就可以將反感化為同情。
被愛點燃
這種近乎奇蹟的能力在靠近上帝的男女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展現,但我們這樣的普通人不必達到那樣的高度。從前在阿西西有位名叫方濟伯爾納德的年輕勇士,他生活奢華,一向對麻風病又恨又怕。當他穿著昂貴的衣裳四處遊蕩,他是從來不會去碰村子周圍那些麻風病人的,連看一眼都做不到。有時麻風病人上前乞求施捨,他雖然也會幫忙,但總是派別人去打賞。經過麻風病院時他總是一臉厭惡,把手帕捂在鼻孔上。
但是方濟的內心正滋長著一股強大的力量。一天,他似乎聽見了某人在意識深處向他保證:“你曾躲避的一切都會化作甘甜和大樂。”他在不久後騎馬橫穿翁布里亞平原,半路遇見了一個身體嚴重走形的麻風病人。強烈的厭惡感瞬間席捲了這位青年。但接著,他內心更深處傳來了一線靈光:這是我的兄弟!於是,他下馬走到這個可憐的人面前,向他施捨。當麻風病人伸手接受佈施,方濟跪到地上,親吻了他飽受疾病摧殘的手指。據記載,這時,他感到甘美和大樂流遍全身。
我們起先看到的是受困於自我的人類,現在已經遇上超越隔閡,併為博愛所點燃的男女。我請求各位向著這個統一的意識不斷努力,屆時我們就會明白:一切生命都是一體,無論善惡,我們的作為都會四處結果。這就是約翰?多恩 在他動人心魄的詩句中傳達的領悟:
沒有人是一座孤島,可以自全。每個人都是大陸的一片,整體的部分。如果海水沖掉一塊,歐洲就減小一分。如同海岬失掉一角,如同朋友或自己的領地失掉一方。誰的死亡都是我的損失,因為我是人類一員。別問喪鐘為誰而鳴,喪鐘為你而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