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知道可勁兒地折騰我,以前原遇……”
話說到一半,陳年忽地住了口,停得太快,差點沒咬到舌頭。
“已經過去了,沒事的。”梁寫燃見他尷尬,趕忙補充道。
“你是不是一直相信有天堂這玩意兒?”陳年玩笑道。
“是啊,”梁寫燃嘆了口氣,“必須有啊,沒有也得有!”
“啊哈哈哈,唉,你啊,就是太依賴那小子了。”
“現在想賴也賴不成了……”梁寫燃無奈地嘆道。
陳年吐吐舌頭,“打住打住!我嘴欠,咱換個話題。對了,那天我遇見伯母,跟我說了些事。”
“致逐媽媽?”
“嗯。”
“哦,讓你接收我,對吧?”
“你知道啊!”陳年驚奇道,“我還以為梁媽媽揹著你搞的花樣呢。我估計,她覺著咱倆比較般配。”
梁寫燃滿頭的黑線,“咱倆哪裡般配了?”
“郎才女貌,還不配?額……不然調過來也行,女才郎貌,哥哥我也是受得起的!”陳年不知從哪裡摸出兩根棒棒糖,仍一根給梁寫燃,塞一根進了嘴裡。
“我不喜歡草莓味的……”梁寫燃嘟噥道。
“嘿嘿,香草味的被我吃了。”陳年說著,故意露出滿是口水的香草味棒棒糖以及他那大白牙。
……
“陳年,說真的,你為什麼還不結婚?”這是梁寫燃心裡存了多年的疑問,本來也沒想過要提,只是今天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也就一併問了。陳年的年紀比梁致逐還要大兩歲,三十出頭的人了,也不見他著急,成天跟個小孩子似的。
“你還好意思問!還不是因為你。當年你若是多長點兒心,咱倆現在說不定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今天我咋會還跟你在這兒蹉跎光陰啊!”
……
梁寫燃低下頭,“對不起,我那時候真不知道。”
“哼,你知道我恨原遇那小子恨了多少年嗎?從小學就開始恨吶!尼瑪搞了半天你不喜歡他啊!那時候老子真是高興壞了,蠢不拉幾地抱了幾盒巧克力一束玫瑰花去找你啊,結果被梁梓格那廝一臉嫌棄地扔了出來,還說你走了,永遠不回來了!擦,那真是老子這輩子受的最重的一次情傷啊有木有?從此以後,我是遊蕩花叢,浪蕩人間,走上了不歸路……嗯,就這樣。”陳年的表情看著還挺沉重的,不過一雙閃亮亮的眼睛出賣了他。
“其實,我那時候不知道。”梁寫燃的解釋看起來蒼白無力,後來她有想過,幸好不知道,否則該怎麼回應還真是會難倒她。
“算了算了,陳年舊事了。我爸媽給我取名字的時候就等於告訴了我,一切過往不開心的都要忘掉!唉,不逗你了,正經點。其實還有什麼原因,不跟你一樣嗎,沒遇上合適的。曾經有遇上過,也真心喜歡過,但到頭來還是那麼回事,掰的時候痛一下,過了還不就忘了,沒什麼意思。”陳年在說這些的時候,有些蕭瑟,和他本人常年嘻嘻哈哈的樣子十分不吻合。
“總之,當年的事是我不對。你曾經幫過我很大的忙,是我的貴人。陳年,謝謝你,這麼多年了,總拿我當朋友。”梁寫燃的話發自內心,她一直都在外面,倆人逢年過節什麼的才聯絡一下,有些話想說也沒機會。當年若非上大學就開始炒股做生意的陳年,僅憑她和原遇以及那些證據,是報不了仇的。只是那時候她不知道,陳年這樣幫她,還有另一層心意。
“哎,你啊,有些事該忘就忘了,總記得那麼清楚,會活得很累的。”陳年伸出手來拍拍她的肩,“到了。”
“飛機晚點一個小時,你為什麼不陪我去吃東西逛商場?你是不想吃東西,怕累,還是根本不想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