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領導感覺到非常沒面子。
“放肆!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們的決定說三道四?”
“李會長能這麼說,肯定是有辦法嘍?既然如此,這個問題不妨你去解決。如果能拿出一個讓上面下面都滿意的答案,我肯定舉雙手支援。”
“就是!李會長,你的正信發展的不錯,可以看不上這些政策。但是你怎麼就知道,這些政策對中小車企就是不好的呢?雖然你沒這麼說,但是心裡肯定是這麼想的對吧?”
“李會長快人快語,是真性情啊。但是話說回來,我們拿出來的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你有什麼高見,不妨說出來。否則的話,還是按部就班的好。一個穩定的市場環境,才是所有人想看到的。我這麼說,希望你能懂。”
“哼、沒錯。要我說,吊一口氣總比看著他們死了的好!李會長,你這是有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的嫌疑啊。”
面對在座一些領導的挖苦和嘲諷,李凡愚面無表情。
這會開到這個程度,就沒法再進行下去了。
就在眾人七嘴八舌的功夫,從跟李凡愚打了招呼就再也沒說過話的薛耀國開口了。
“諸位,先靜一靜。”
待眾人收聲,他才道:“今天的討論就到這兒,各位回去之後再想一想,看看能不能找出更好的解決辦法。李總,你留一下。”
薛耀國發話,再加上會議氣氛已經變成了扯皮,眾人也就起身散了。
待人都走光了,煙霧繚繞的會議室裡就剩下二人,薛耀國才起身將窗子開啟。
回身對李凡愚笑道:“看見了吧,這個司長不是這麼好當的。當初我就應該堅決一點兒,在廣旗好好幹事業。”
李凡愚攤了攤手,“你這話就有賣醋的嫌疑了啊,你這位置指不定多少人盯著呢,到你這兒還不情不願的。”
“不提這個。前天我跟童成通電話,他的意見跟你差不多,也說要慎重考慮政策的事情。之所以把人都支走跟你單獨聊,我就是想問問。你反對政府出政策救市,到底是站在正信的方面來考慮了利害,還是真心感覺政策救不了這些車企?”
李凡愚笑了,起身站到視窗吸了口新鮮空氣,“我要說都有呢?而且老薛,你不會也真的認為靠著政策真能救這些車企吧?那你可就白在廣旗幹那麼多年了啊、廣旗一步一步走起來發展到今天這個高度,靠的是什麼你不會不清楚。”
薛耀國清楚。
他剛剛入主廣旗的時候,廣旗還是三菱的打工仔。靠著一步一步積累經驗,一步一步學習技術,一步一步投入研發,一步一步壯大自己完善生產,才最終擺脫三菱站了起來。
這個過程,用了近十年的時間。
十年的厚積之下,才讓廣旗從一個打工仔,變成了一個能自主研發,自主生產的整車企業。
雖然廣旗是一個國營企業,但是要說能取得現如今這個成果,跟政策沒有什麼關係。
一個企業想取得長足的發展,就一定要自強。
一個行業想發展,就需要整個行業的拼搏進取。
靠政策靠國家輸血,自己連骨頭都沒有了,還談什麼自強,還談什麼拼搏進取?
說句不好聽的,這跟螞蟥有什麼區別?
如果薛耀國還是廣旗的董事長,他現在肯定完全站在李凡愚這一邊。
但是現在不行。
因為位置不一樣。
薛耀國雙手掐腰,搖了搖頭:“你以為上頭傻麼,這些問題不會想不通。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去年的這個時候,調整進口車稅率的事情傳出來,到現在實行不到半年的時間。沒能一反汽車行業的整體低迷不說,還產生六百多億的泡沫。你說,上頭能不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