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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覺得想要人才投奔還是要主動一些,於是乎陳文便向孫鈺和新晉的機要文書周敬亭詢問了一番。
“本帥與孫知府相交有年,對於孫知府的才學感佩良多,今日得見周先生,也確實如孫知府所言般文采風流。只是不知,這金華府還有什麼才智之士遺賢於野?”
聽到這話,那周敬亭似是思量了一番,便將目光投諸於孫鈺的身上,而此刻的孫鈺也恰好回憶了一番,也將看向了周敬亭。
四目對視了瞬間。只見周敬亭哈哈一笑,隨即便與孫鈺說道:“孫兄,不如你我將想到的名字書於紙上,再呈與陳大帥,看看你我二人是否想到了一處。”
“如此甚好。”
在陳文不解的目光下,二人分別提筆在紙上寫到。隨即先後交給了陳文。
這二人的字一看就是下了苦功的,孫鈺在木板上練字陳文是親眼見過的,而周敬亭在字型上雖不及孫鈺般剛硬,但是這提筆迴帶之間卻也頗有章法,下過的功夫顯然也不在少數。只是孫鈺的那張寫著的乃是“夏李李仙侶、義亭朱之錫”,而周敬亭卻寫的是“蘭溪李謫凡”和“義烏吳叔簡”。
看過這兩張紙,陳文登時就蒙了,這四個名字他一個也沒聽說過。只有李謫凡的名字有點像李白那個“謫仙人”號,以及朱之錫的名字與已經流亡日本的大儒朱之瑜差距不大讓他有些耳熟。另外兩個卻全然沒有印象。
見陳文不甚了了,周敬亭便開口向陳文介紹道:“李仙侶,表字謫凡,蘭溪縣夏李村人士,在金華乃是數一數二的才子,孫兄若是不棄科舉或許還有一角之力,學生才疏學淺,實在無法與其相提並論。”
周敬亭話音方落。孫鈺便搖著頭笑道:“周兄過譽了,也過謙了。只是有一點無錯。這李仙侶確實才高八斗,我輩皆望塵而莫及。”
陳文知道,周敬亭的所謂才疏學淺不過是謙辭,只是孫鈺此人他更加了解,其人習慣於實事求是,所以話語中誇張之處極少。如上次言及庫房空空如也時的那句耗子都開始搬家了還是在天台山上時跟陳文學的。既然這二人都對這個李仙侶推崇備至,那麼此人想來才學應該差不了太多,不管符不符合陳文的標準,若是能招攬來即便是養著也能起到旗幟作用。
與孫鈺、周敬亭二人詳細詢問了一番,陳文便請周敬亭寫封書信。派人送到蘭溪請這位李才子前來府城一晤。
待了結了此事,陳文便向孫鈺和周敬亭詢問另外二人。只是聽到陳文有此一問,孫鈺和周敬亭竟然分別流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讓他頗有些不解。
眼下週敬亭已經被陳文任命為機要文書,陳文有所不解,自然還是由他先行作答。
“本來學生也打算寫上這朱之錫的名字,只是此人幾年前已經考了韃子的科舉,而且還是庶吉士。前不久雖說因其父去世而丁憂歸家,可是王師收復義烏此人便逃到了府城,與金華府推官李之芳為伍。而當王師再敗韃子主力,兵鋒直指府城之時,此人又逃往衢州,臨行前還曾勸說學生與其同往,當是不會為王師效力。”
周敬亭不願離開故土以至於險些被清軍放火燒死的事情,陳文此前聽孫鈺提及過,只是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一層故事。遙想著這朱之錫乃是滿清的庶吉士,以及這一路逃亡的事實,其人的態度也必然是如周敬亭所言不會為明軍效力,既然如此,不提也罷。
“那麼那位義烏吳叔簡不會也考中了韃子的功名了吧?”
見陳文有此一問,孫鈺不由得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回答道:“吳叔簡,名之文,乃是萬曆朝刑部尚書吳百朋的曾孫,在崇禎朝出任過新昌知縣一職。輔仁你巡視各縣時,我曾派人前去相請,只是此人已無意仕途,婉言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