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泥土,混合著草根消失不見。
最後,畢方和他的所愛終於團聚了,在另一個世界裡。
當然還有重明的佩劍“畫眉”。“畫眉”將代替重明守護自己的手足。
重明拔出了畢方的佩劍“雪魄”割開了自己的手腕,血灑墳塋。
青絲,驟雨,劍舞——一曲悲歌。
“今後,吾名逍遙。完成兄長未竟之志!”
第二章 遙遙神期恆若在(下)
長亭外,古道邊,萋草碧連天。
開著大太陽,卻又下著雨。這是太陽和雨的奇遇。
夕陽殘血,水聲滔滔。
正是送別的好時光。
渡口的兩把油紙傘格外醒目。
“李兄,這一路上可是要緊著點,聽說城裡的王員外今天都已經舉家搬遷了。”
“此時已有聽聞,但願此行平安。”
“李兄保重。”
“駱兄也是……”
天際的火燒雲和陰雲似乎在較量著,誰也不肯相讓。
這是一個劍客,因為他的手上提著一把劍。
這把劍的氣息就像他的眼神一樣冰冷,讓人不寒而慄。
重明,不,現在應該叫叫做逍遙子。他摘下了帽子,墨髮披散。根根髮絲混雜著雨水和不知名的液體在他的面龐上緊緊地貼著。
沒了帽子的逍遙子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芳華絕豔。
也許這個詞並不適用於一個男子,但他的面容絕對是讓人過目不忘的驚豔,美到可以忽視了性別。
略略泛白的面板更是讓人升起了愛憐之心,甚至想要上去一親芳澤。
當然——是在沒有那把劍的前提下。
隨風吹入逍遙子耳朵的除了鳥鳴,蟲吟,當然還有人淺淺的低語。
“你們剛才說的王員外是誰!”劍已出鞘,強大的威壓混雜著寒氣讓那兩人駭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
“快說!”居高臨下的位置和逍遙子本身的氣質佔盡了優勢。
“我們整個揚州……就這麼一個王員外……”
“多謝。”
坐在地上的兩人只能怔怔的看著逍遙子的背影,完全忘記了自己滿身泥濘的狼狽。
…………
雨漸止,風乍起。
悶熱的天氣實在是很令人躁鬱。
這兒本就是城西的盡頭,百十步開外就是城門。
一陣陣馬匹的嘶叫聲留住了房頂上人的腳步。
放眼望去,那似乎是一個長長的車隊,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盡頭。
現在被堵在城門這兒的似乎是運貨的車,車上的貨物都用厚實的油布包裹著再用粗粗的繩子捆綁了。看著十分將就牢靠。
“老爺!雨停了!可以走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劃過。
逍遙子的眉頭一緊,細細觀察前面幾輛馬車上竟然是畫上了大大的“王”。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出所料,這就是那腌臢玩意兒的車隊了。
舉家搬遷是為了在敵人手裡保全自己的榮華富貴嗎?
那我就在這裡將你斬殺!讓你的富貴美夢和你一起埋葬!
逍遙子飛身越過幾重房屋,腳尖輕點,穩穩地落在了最後一輛車的貨物上。
“來者何人!”周邊的許是家丁,許是鏢師,紛紛地拿出武器。
“在下逍遙子,此次前來為只為借王員外的項上人頭一用!阻攔者,死!”逍遙子祭出了“雪魄”,散發的寒氣生生地把那些道行低的逼退了幾步。
雪白的劍光卻被幾步開外一個躲藏在陰影裡的人看在了眼裡。
“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