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顧?”
宋青葙勉力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嘴。
秦鎮捉過她的手,緊緊地握在掌心,頓了頓,柔聲問:“一天沒吃東西了,多少吃點,好不好?”
宋青葙閉了下眼睛,輕輕點點頭。
新月自陳姨娘處回來後,怕屋裡使喚人,不敢遠離,就在次間的門旁站著,聽到秦鎮的話,忙去廚房端了碗香米粥還有兩碟小菜。
秦鎮親自捧著碗,一勺一勺地喂她。
新月知道秦鎮跟宋青葙恩愛,可極少見到兩人獨處的情形。如今見到秦鎮小心翼翼呵護備至的樣子,心裡直感慨,原來平常面兇心冷的世子爺竟還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宋青葙只吃了小半碗就覺得胃裡翻滾得難受,不想再吃。
秦鎮亦不勉強,用帕子輕輕拭了拭她的唇角,仍在守在床邊看著她。
少頃,遠山引了太醫過來,碧柳連忙迎出去。新月則放下帳簾,只留一隻手伸在帳外,上面搭了條素絹帕子。
秦家人身體都很強健,極少生病,跟太醫院的太醫並不相熟。
尤其清平侯為了避嫌,也不結交太醫。
這次太醫院就指派了一個很年輕的姓李的太醫過來。
李太醫入選太醫院沒多久,以前只給不受寵位分低妃嬪看過病,這次到公侯之家卻是頭一遭。
他先跟秦鎮行了個禮,問了些日常飲食起居等事,而後端坐在床前的杌子上準備切脈。
秦鎮心裡緊張,凌厲的氣勢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來,李太醫原本見到秦鎮就有些忐忑,怕診不好捱揍。此時受到這強大氣勢的壓迫,額角慢慢沁出層薄汗,一時半會竟沒切準脈。
秦鎮見李太醫面帶躊躇,只以為是不好,越發焦急,“噌”地站起來,問道:“怎麼了,脈象不好?”
李太醫手一抖,覆在宋青葙腕間的帕子滑落在地。他更是驚恐,哆嗦著道:“不是,還沒找好脈。”
新月忙把帕子重新蓋上。
李太醫顫抖著伸出大拇指、食指與中指,按在帕子上。
宋青葙躺在帳子裡,感覺到李太醫的手指不停地抖動,又想起秦鎮板起臉來駭人的模樣,低聲道:“要不世子爺先到外面等等,容太醫診完脈再問不遲。”
秦鎮“哼”一聲,沒出去,卻是站的遠了些。
李太醫覺得周身的壓力頓減,凝神切脈。
年紀輕輕能入選太醫院本就是醫術了得,而且宋青葙的脈象又極常見。
李太醫稍沉吟,開口道:“脈動圓滑如按滾珠,十之八~九是喜脈。”
喜脈?
秦鎮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嚇傻了,猛地衝到前邊,盯著李太醫問:“你可看準了?”
李太醫被他一問,原先的□□成把握不自覺地打了個折扣,支支吾吾地說:“沒有十分把握,現下剛上身,過幾天就更明顯。”
宋青葙在帳內是又驚又喜。
她三月初一那天停的避子丸,記得以前白香說過,停藥之後也得有三五個月的緩衝期,才能受孕,沒想到這才六月中,竟然就有了。
秦鎮已經二十六歲,早就是當爹的年紀了。
此時聽太醫說不太真切,她又有幾分患得患失,遂開口道:“要不,太醫再診一次試試?”
聲音低緩柔和,有種讓人心靜的力量。
李太醫對著帳簾拱拱手,“如此,在下就再試一次。”靜下心,三根手指沉穩地搭在宋青葙腕間,片刻,確定道,“是喜脈。”
話音剛落緊跟著又補充一句,“若世子爺不放心,就換別人再來診。”
秦鎮一顆心早繫到宋青葙身上了,根本沒聽到李太醫的話。
倒是新月看著李太醫滿頭大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