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般靠在了鳳染肩上,聲音極低……極低。
“鳳染,他對我說……別來無恙。”
“鳳染,他說是我親手放棄了清穆。”
“鳳染,他說他要和景昭成婚。”
“鳳染,他真的不是清穆,清穆…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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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
清池宮內一如既往的安靜,但卻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氣息。
大殿上的鳳染沉著眼聽長闕回稟近來上淵嶺沼澤朝拜的仙君如過江之鯽,嘴撇了撇,手一揮道:“長闕,不用說了。”
她的聲音有些疲懶,揉了揉眉又道:“以後這些事就不用回稟了,免得後池聽到。”
長闕明白鳳染的意思,嘆了口氣,頷首,低頭不語。
白玦真神大婚將近,三界中的仙妖神魔全都上趕著去祝賀,天宮更是一掃之前對清穆上君的敵視,極力促成此事,清池宮雖格外沉默,但仍然無法在這場前所未有的盛事中置身度外。
小神君和清穆上君當初的婚約並未作罷,如今白玦真神要迎娶的卻是天宮的景昭公主,實在應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句話,如今不少仙人雖不明著說,但打量清池宮中人的目光難免別有深意。
清池宮在三界超然了幾萬年,何曾受過此種侮辱,但……自從白玦真神覺醒後,古君上神便下令清池宮人不得隨意滋事,眾人受的閒氣多了,最近乾脆不出宮門,窩在了清池宮懶得出去。
而小神君……自那日回來後便一直呆在後山,甚少踏足別處,整日神情倦怠寡歡,就跟當年柏玄仙君消失後的情形一模一樣,甚至更為嚴重。
“鳳染上君,一月後便是白玦真神大婚,昨日請帖已經送來了。”長闕沉思半響,磨磨蹭蹭的從袖袍中掏出一物,遞到鳳染面前。
金色的請帖泛著濃厚的靈氣,透著尊貴的意味。
鳳染盯著那請帖,恨不得看出個窟窿來,最後哼了一聲,極快的收好,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上君,我們送什麼禮物為好,又由何人出席?”長闕站得紋絲不動,繼續道。
雖然也覺得討論這件事甚為彆扭和不忿,但長闕一向把清池宮的禮節看得極為重要,如今處於非常時期,就更是要做得面面俱到,以免落人口實。
“你去吧。”鳳染站起身,敷衍的擺擺手,朝後殿走去:“至於禮物,華淨池中的仙魚隨便撈幾條,繫個紅綢帶,弄得喜慶點,送過去應應景就行了。”
長闕滿頭黑線的看著消失在大殿中的鳳染,眉頭抽了抽,臉上神色各種變幻,甚是精彩。
鳳染上君,人家好歹也是上古真神,讓我去祝賀也就罷了,可這禮物是不是也太寒磣了!
想起百年來鳳染為後池和清穆大婚搜刮的堆滿了寶庫的各種奇珍異寶,長闕嘆了口氣,朝外走去。
清池宮後山。
鳳染遠遠的便見到古君上神站在後山涼亭中冥神沉思,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上了前。
“老頭子,這是蒼穹殿送來的。”鳳染沒頭沒腦的說完,用指尖夾起燙金請帖的一角,朝古君上神扔去,十足的嫌棄。
古君上神接住,看也未看便收進了袍中,道:“我知道了。”
“老頭子,後池這幾天怎麼樣了?”見古君上神不想談論此事,鳳染也懶得再提,問起了後池。
清池宮後山西北角有一處山谷,四季如春,與世隔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