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一樣的。”谷不沾壓下了自己的沾沾自喜,很嚴肅地告訴了王寶釧這個問題。
“所以,還是我的問題嗎?”王寶釧臉很紅,知道自己刀工不精,所以有些羞愧。
在一旁冷眼旁觀了很久的姚青突然插了進來道,“手。”
王寶釧迷惑地看著他問,“什麼?”
“看來是腦子。”姚青冷漠地把頭轉向一邊,沒有繼續解釋。
“這句話我聽懂了。”不就是意思她笨麼,可是人家現在才是門外漢啊,王寶釧有些委屈地癟著嘴看著谷不沾。
谷不沾最見不得美人兒不高興了,但是自己這個徒弟他又得罪不起,拿著菜刀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無藥可救。”姚青突然轉過頭來,冷冷地又補充了一句。
王寶釧立刻對著谷不沾哇哇大叫道,“師父!!師兄欺負我!”
谷不沾瞪了姚青一眼,不過似乎作用不明顯,他揮著菜刀安慰道,“寶釧小乖乖,是手的大小不一樣啦,你缺一把趁手的好刀。”
李飛白正巧這時候走了進來,聽到這句話,嘴唇抿成一條線,沒有說話。
王寶釧看看自己手上的刀,又看看谷不沾手上那把,眨了眨眼睛道,“師父~”
“嗯~”谷不沾歡快地應著。
“哼,你就不能給我挑把趁手的麼?”王寶釧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谷不沾,谷不沾訕笑道,“可是我的菜刀都是按照我自己的喜好來的,所以……”
“好吧。”王寶釧扁了扁嘴,走到一邊默默地去切菜了。
雖然谷不沾這個師父在為人上不那麼靠譜,但是他的烹飪技巧還是非常靠譜的,王寶釧覺得自己眼前一直半掩著的門被開啟了,哪怕只是吃谷不沾做的菜,都能吃出一點門道來。
僅僅只是刀工她就練了整整一個月,而這一個月裡,谷不沾成功讓王寶釧變成了一個嘴刁得天下無雙的吃貨。
也因為王寶釧忙於廚藝,所以她沒有留意李飛白的眉頭越皺越緊,這一個月在益州所看到的一切讓他遊興全無。
剛下山,花前和月下就從樹林兩邊竄出,一左一右跟隨在李飛白身後,他揣好了印章,直奔新任的巴州刺史孫應興的府邸。
二十多天前,花前打聽到了劍南道中最富盛名的鐵匠趙無亮,聽說這趙無亮不僅手藝好,而且要價高,一般要花錢的事情,李飛白都交給花前去辦,誰知道這次居然失手了。
趙無亮金盆洗手日久,他再出山的條件很簡單,不要錢,只要讓雷家放了他的幾個徒弟,打多少把刀都沒問題。
月下經過連番打聽才知道,趙無亮那幾個徒弟都被抓去了雷氏在益州和漢州之交處的礦山,至於他們究竟在那裡做什麼,問了趙無亮,趙無亮鬍髯糾結,怒目如星,大罵道,“那雷景文是個敗類,把我幾個徒弟抓去本來說是幫他打家中鐵器,可我一個徒弟被打得體無完膚逃出來說他是在販賣武器!”
趙大娘這時候連忙跑出來捂住趙無亮的嘴道,“你輕點,也不怕被雷家的人聽見了,會被關進去的,現在那個刺史大人跟他的關係可好得很呢。”
月下和花前都站在李飛白身後不做聲,李飛白麵容鐵青,趙無亮還在哼著氣,李飛白對趙無亮道,“趙大郎你放心,我是誠心實意找你打把廚刀,你所說的事,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
趙無亮一生也算識人無數,這少年眉目俊朗,器宇軒昂,一看就不是凡俗,雖心中仍有疑慮和不忿,但是現在一籌莫展的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既然他願意管,趙無亮也只能選擇相信他。
李飛白出了趙家的鐵鋪就修書給了姬浩雅,雖然他們一直都知道邊遠之地,山高路遠,難免會有管顧不及之處,可是沒想到雷氏居然敢私造武器,而且如此明目張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