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病房,保姆嚇得一哆嗦,蘇槿臉頰疼痛襲來,耳鳴陣陣。她看著歸海棠,叫了一聲“媽”,歸海棠第二個巴掌就要甩上來。
蘇槿面色蒼白,伸手要攔住時,卻發現歸海棠的手腕被另外一隻手給握住了。
身後,男人高大的身體靠上來,似乎將她包裹在懷裡。靳斐最不耐處理這些女人間的事情,尤其是這些婆媳的事兒。
“一巴掌就行了,還打個沒完了是吧?”
☆、第10章
歸海棠甩開了靳斐的手,目光停留在蘇槿身上。兩人穿著都是睡衣,歸海棠想到齊初整晚要媽媽,而蘇槿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她心中憤怒滔天。
“這麼快找到新男人替你出頭,兒子都不用要了。”
耳鳴還沒結束,歸海棠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量,沒想到這麼大年紀的女人打人竟然這麼疼。蘇槿抬頭看著歸海棠,任憑她冷嘲熱諷地說完。
“該打的也打了,小初在休息,咱們有話出去說。”
保姆也連聲勸解了兩句,歸海棠掃了靳斐一眼,起身出了門。靳斐被誤會後,到門外先解釋了一句。
“這位夫人,有話你好好說,別隨意揣測別人。我和蘇槿只是鄰居,她車子壞了我好心送她過來而已,你不要把話說得太難聽。你不顧你兒媳婦的名聲可以,別隨意詆譭我。”
“身正不怕影子斜。要真沒關係,我打她你攔什麼?”歸海棠針鋒相對地說。
“打人還有理了?”歸海棠的不可理喻讓靳斐一下無語,不想跟她一般見識,今晚這渾水趟得真是噁心。
“媽,我已經盡力在遷就您了,既然您這麼不在乎我的遷就,那我也沒必要繼續忍下去。齊初醒了之後,我會帶他去我租的地方住。”蘇槿一邊臉通紅,一邊臉蒼白,神色平靜地說。
蘇槿這般模樣,讓歸海棠覺得丟臉得可笑,她指著靳斐對蘇槿說:“你兒子都不要了陪著其他男人,現在還有臉帶著我孫子單獨出去住?”
“別一口一個您孫子。”蘇槿開口打斷她,抬眼對上歸海棠的目光,說:“我帶小初回z國見您,是念在往日和齊楠的情分。既然您不在乎這些情分,我也沒必要再上趕著給。您兒子已經死了,我沒必要為他守活寡。”
更何況齊楠沒死的時候,她就已經守了六年活寡。
蘇槿這一番話,著實將歸海棠氣著了,她有些站不穩,心口疼得喘不上氣來。她沒有話去反駁蘇槿,只是惡狠狠地看著她,如此有文化底蘊的人,最後竟然生生罵了蘇槿一句。
“賤人!”
將眼前的頭髮撩到一邊,蘇槿毫不在意地聽著,她對歸海棠說:“我一直都是賤人,自私自利,只為了自己。人生在世,我何必看著別人的眼色去活,又何必去在意別人的死活。小謝,你幫小初整理整理東西,有時間我會去拿。”
“你別想帶走我的孫子!”歸海棠眼眶發紅,絕望憤怒地大叫一聲。
走廊裡有醫生走過,皺眉提醒了一句:“這是醫院,不要喧譁。”
蘇槿點頭與醫生道歉,醫生走後,她才說:“我有權力帶我兒子去任何地方,你若不同意,咱們就法院見。”
說完,蘇槿回頭和靳斐說了一句:“今晚謝謝你了。”
推開門,蘇槿進了病房,將病房門關上了。
外面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病房內並未開燈,走廊裡亮得通透,能看到門前走過的人影。不知什麼時候,門前的三個人影依次消失,蘇槿趴在床上,看著齊初,眼睛酸澀難受。
一夜沒有閤眼,齊初醒來時,燒已經退了個差不多。他的高燒是換季引起的,也與從e國剛來z國水土不服有關。
齊初醒來看到蘇槿神色憔悴卻溫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