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賈母正與寶琴湘雲寶玉等人說笑,探春和寶釵相陪,還有邢王夫人和薛姨媽在座,鳳姐和李縱侍奉一旁,聞得賈璉已至,不提鳳姐如何歡喜,賈母眉頭卻是一皺,問道:“璉兒回來了?怎麼這麼早?才說今日叫昭兒帶訊息給他。”
鳳姐笑道,“昨兒才收抬春天的衣裳叫昭兒帶過去,誰承想,他倒先回來了。”
說話間,鳳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門口。
眾人見了,都抿嘴一笑,忙叫賈璉進來,一問,賈璉心中早已打好腹稿,便答道:“姑爹已經大好了,林表弟也大有長進,料理庶務十分能耐,橫豎也用不到我。”
賈母道:“你姑爹果然大好了?”
賈璉點頭笑道:“孫兒去時,據聞已有起色,兼之又卸了任,越發清閒,因此大好了。”
賈母唸了一聲佛,道:“阿彌陀佛,既好了我也放心了。又對薛姨媽等人道,我只擔心我兩個外孫外孫女無依無靠,恐受人欺負,這才急急打發璉兒去。”
薛姨媽笑道,“這是老太太對林姑娘林哥兒一片慈愛之心。”
賈母又對賈璉道:“你該再等些時日才好,急著回來作甚?若姑老爺病情反覆又如何?”
賈璉如今也略有幾分志氣了,一心想交好定南侯府,便笑道:“初六是二妹妹的好日子,我哪裡還坐得住?我就這麼一個親妹子,雖不是同母的,可有親哥哥在,也不能讓堂兄弟送嫁不是?因此姑爹一好,我就緊趕滿趕回來了,趕路趕得下人們都叫苦連天。”
邢夫人聞言,不禁對賈璉有些刮目相看,笑道:“你這個哥哥有心了。”
鳳姐瞥了賈璉一眼,臉上似笑非笑。
賈璉並不在意,細細回秉了在林家所見所聞,但沒提及林如海教導他之事,極口誇讚降旨之排場,又笑雲見到了黛玉的女婿莊秀,道:“真真是好模樣兒,住日所見上下貴賤若干人等,唯有北靜王。寶玉。柳湘蓮等寥寥幾位能與之比肩,餘者皆不及多矣。”
賈母聽了有喜有悲,所喜者是黛玉終身有靠,夫婿與其相配,愛女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悲者乃寶玉尚無媳婦人選,臉上顏色大變,竟有痛極之神。
然寶玉畢竟凌駕於黛玉之上,賈母便摟著他在懷裡,一個勁地叫心肝兒肉,斥責賈璉道,“胡說什麼,我就沒見過誰比得上我的寶玉。鳳丫頭,快跟璉兒家去,你們小夫妻也該聚一聚了。”
賈璉方與鳳姐退了出來。
回到自己院裡,賈璉暗惱自己辛苦來去,一路風塵,賈母竟連半分安慰都無,只顧著寶玉,便冷笑一聲,對鳳姐道:“都多大的爺們了,還作小女兒之態。老太太也該叫寶玉知道些世事了,長此以往,有這麼個祖宗在家裡,將來林妹妹出閣了,哪裡肯來咱們家?”
賈璉想到裴濟的長女乃是莊家的長子媳婦,將來與黛玉乃是妯娌,自家長子定的又是楊總督的女兒楊若,如今莊家。大小楊家。仇都尉家並林家,這幾家皆是聯絡有親,雖不似賈史王薛金陵四大家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但這幾家文武皆有,子孫能幹,莊家還有三房媳婦都來自書香世家,仇都尉又是忠順王的大舅子,細細一究,賈璉可不想遠了他們。
鳳姐笑道:“你多慮了,哪裡就如此了?林妹妹必不會遠了咱們家。林家在京城沒什麼親戚,林妹妹既嫁到京城來,自然要靠咱們家給她撐腰。”
賈璉冷笑不語,只叫平兒取出那尊送子觀音來供奉上。
鳳姐見後,頓時臉上變色。
賈璉也不看她,徑自去東院找賈赦回話去了。
作看有話要說:不管是原著,還是本文,賈母對黛玉姐弟是真心疼愛,但若說真的疼愛到無私,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這份疼愛很矛盾,畢竟原著中明確寫過,林如海死後,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