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其中,他們想都不敢想要前去找林渺,即使是知道那裡有寶藏也只能望而興嘆了,因為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幾人便順著林渺和蘇棄找到了那條小河來到了沔水邊,紮起了兩張大木筏,順水而下。趕到避塵谷,可是沒有林渺在,幾人根本就無法求見天機神算,雖然楊叔苦苦哀求,但最終只獲得一卦。
楊叔諸人也便心滿意足,此次他們落難於沼澤死域,把所有帶給天機神算的禮物都丟失了,而林渺也不在,沒有三老令這個面子,想請出天機神算根本不可能,能得天機神算一卦,已經給了湖陽世家足夠面子了。
由於是大木筏,很難在急流中逆流而上進入竟陵,因此只好順水而下,流入長江,然後趕到江夏,自江夏換馬走陸路急速趕回湖陽。自扎大筏而走至趕回湖陽,白慶諸人先後竟花了半個月的時間。
王常所率之下江兵自竟陵敗退,引兵北上,移兵至隨縣以東的龍山和鐘山一帶。
'注:隨縣,今屬湖北。'
隨州官兵欲加擋截,但卻因情報外洩,王常早覺,大敗伏擊的官兵,紮寨安營於龍山,以龍山地利穩守。
同時王常更讓成丹和張卯另立寨於鐘山,臣服兩山的草寇,接納附近的難民,休養生息。
嚴尤的大軍欲追擊,卻遭新市兵伏擊,於雲杜附近被襲,只好暫停北進掃除綠林軍的步伐。
同時,嚴尤還要鞏固竟陵,提防秦豐的騷擾,一時之間也抽不開身。
與此同時,宛城義軍順水南下,退出宛城,這一招極出王興的意料之外,使他們追之不及。
淯陽和棘陽也都措手不及,他們絕沒料到劉秀居然會棄宛城而走,待他們發現時已阻之不及,加上舂陵義軍的接應,劉秀的大軍殺開淯陽的防守,由於船快又是順江而進,淯陽的水軍大敗,嚇得退回城中不敢出戰。
劉秀大軍一路南下,包括其物資之類的皆已分批自水路運至舂陵。
劉家本就有做漕運生意,要帶走宛城的一切並不難。臨離宛城之時,劉秀開倉放糧,分給全城的百姓,使得宛城百姓都捨不得劉秀的義軍離去。
一路之上,劉秀的義軍不斷壯大,至舂陵之時,兵力已至七千,與舂陵兵併合,其聲勢立刻大壯,竟聚眾一萬數千之眾,而且聲勢還在不斷地壯大。
王興奪回宛城,卻已與空城無異,卻也無可奈何,想率兵南伐,但是宛城有太多事務要處理,根本就調不出人手。而這些日子以來,赤眉軍鬧得正凶,河北義軍也是不可開交,朝中又要對付外夷入侵,根本就無可派之兵。因此,他們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劉秀和劉寅合兵一處,將舂陵作為根據了。
當然,整個天下的戰局並不是王興所能控制的,便是王莽也已經無法控制大局,只是在縱情揮霍餘下的生命,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又能夠做一些什麼呢?
劉秀和劉寅會兵,正是十月,號稱舂陵兵。
'注:此年為地皇三年,即公元二十二年。'
此時,在南陽和南郡之間,便有了五支義軍。王匡、王鳳所率的新市兵活動於京山雲杜一帶;劉玄、陳牧所率平林兵則活動於武勝關、桐柏山一帶;王常、成丹所率的下江兵活動於鐘山和龍山一帶;劉秀和劉寅兄弟倆的舂陵兵則以舂陵為根據地;南郡雲夢澤附近卻是秦豐的南郡兵,這也是一支不可忽視的義軍。
眼下的形勢,南陽和南郡兩地已基本上不在朝廷的控制之下,儘管宛城、淯陽、棘陽據軍仍死守著義軍北上的要道,可是官兵早已沒了鬥志,戰亂已使他們有些麻木了。
天下的形勢一團糟,南方的諸侯許多都只是翹首觀望,並不會對王莽的朝廷多少支援,更有甚者,自立為王,割地自封,但是王莽根本就沒有辦法處理得了這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