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是一喜。笑眯眯的將放滿大小布帛的木盤呈上:“小人多謝司禮大人提攜,大人,這些布帛小人一張都未開啟。”
“好!”王離說了聲好,這戴兵衛卻是個做事的,當即將布帛接過,一卷卷的開啟驗看。這些布帛上多半寫寫比較零碎的東西,是賬本之類,不過其中卻有一卷,上面字跡東拼西湊,常人看了都不知道上面寫的什麼。這一卷布帛,王離只一看就知是暗語。
得到這卷布帛。王離直接將一干其他布帛都丟開,選取大卷的布帛張張驗看,又不時拿出小卷布帛對比,接連對了十幾卷布帛,終於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隨即又有些凝重。
“這田單,當真鼻子比狗還靈。”
看了這小卷布帛,王離已然隱約知道了田單到達邯鄲隱身的目的,他竟是隱隱就聞到了三晉歸一的氣息,不時在暗中窺視,居中排程,這一卷小布帛上顯然今日才到,還未立即傳給田單,上面的內容看的王離卻是有些凝重。
這卷布帛發來的方向竟是囂魏牟,囂魏牟回信已經找到了信陵君往趙國來使的動向。
這一夜,邯鄲動靜極大,所有街口不僅是宵禁了事,幾乎是參照長平戰後越兩年後的秦國兵圍邯鄲的戰時情況來應對。
此時旦楚既已經投降,當了革命的叛徒,自是要徹底與過去組織決裂,更是要立一大功,這時已經對諸般事情供認不諱,他雖然不知田單在忙些什麼,可是卻將田單在邯鄲藏身的地點已經說了出來。
除了這些,所有田單在邯鄲佈置的暗間,都被他指出,這時候,他身上的傷口被處理好,正被馬車拉著四處去指認。
時間越來越晚,天色越發黑暗,城守府中大堂依舊火光熊熊。
每隔一段時間,城守府中大門便開啟一次,大隊的城衛押送著一干人員帶入院中,一批接一批,到得此時,樂乘院子中被捆綁看押者已經有五十餘人。
到深夜的時候,旦楚終於回到城守府。
“拜見司禮、城守大人。”在一位士兵攙扶下,旦楚拄著一根臨時製作的木拐撐了進來,然後與王離和樂乘行了一禮。
王離滿臉笑意的看著旦楚:“旦先生,卻不知此行收入如何,可有捉到大魚?”
“旦楚幸不辱命。”旦楚臉上露出極興奮的神色:“司禮大人,人已經帶到院中了。”
“好,此事一成,旦楚你為我大趙立下大功,且先不說其他,樂城守,先自你這支取萬金獎於他,我王離說話算話,先行兌現部分。”
萬金,萬金若不是黃金,說的其實是銅錢,萬金就是一萬銅錢,這筆錢於王離來說算不得什麼,可是對於尋常人而言,五十個錢就夠活一年,一百個錢生活一年就可很好,這萬金可就是個大數字了。
“萬金?”旦楚常年跟隨在田單身後,平日裡也嘗聽到過田單與得力者的賞賜,賞賜的多的也不過是千金,豈知這司禮抬手就是萬金的手筆,還只是兌現部分,當即心下大喜。
“謝司禮大人,謝過城守大人。”
第二卷 尋秦篇之風起邯鄲 第二十八章 英雄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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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達深夜,邯鄲城內的騷亂漸漸熄了下來,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往日的安靜,城衛府中,火光熊熊將府內院落照的一片透亮,王離坐在一旁偏廳,靜靜的打量著一個被押送進來的中年人。
此時房外密集的火把,房內也是幾座燭火照耀,房間內的光亮幾比白日,王離目光下,一個約莫年高四十餘歲的中年人昂然與他正視。
只見此人身材欣長瘦弱,鼻樑高起猶若鷹鉤,額上一對濃眉如墨也掩蓋不了下方神藏而不露的銳利,此時縱已經淪為階下囚,身上五花大綁,卻依舊從容而對,只此一見,確實不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