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起來,象斧舞那麼一把斧子是很讓人鄙視的,太沒道德了,跟他的斧子一比,別人的斧子還叫斧子嗎?所以象斧的斧子要打入另冊,直接無視好了。雪靈國鬥雞選的這把斧頭,估計能有百斤左右,那就是巨斧了,不過他的名字不叫巨斧,姓九斤,以斧為名,叫九斤斧,又好像有點名實不符了。飛霧國鬥雞選的是刀盾組合,這人的名字不知道。鬥雞的規矩,鬥雞是沒有名字的,只有編號,按抽籤的順序,第一天第一場就是一號,一到十二,不再改,直至勝利或死絕。勝者倒有可能留下名字,像沙殺煞,敗的就算了,估計閻王爺知道。不過據吳不賒所知,民間傳說不正確,有天庭有天帝,但沒有陰間和閻王。
無論人、神、仙、妖、魔,死了就死了,魂靈若不散,就成精作怪,若散,便是一縷氣,好在沒臭味,比放屁強著點兒。人生一世,細思量,費思量,不經思量,一個屁,能臭三五個人,人活一世呢,真正讓你牽掛的,真正牽掛著你的,又有幾個人呢?真以為活著萬姓仰望,死後閻王爺還惦記著,一筆一筆給你算總賬?別瞎掰了。九斤斧的名字是九斤麗說的,那還是因為他是族中有名的武士,否則九斤麗也不可能知道。打鬥一開始就很慘烈,生死相搏,九斤斧力大斧沉,掄圓了猛劈;飛霧一號鬥雞盾擋刀迎,也是有攻有守。場中鬥得激烈,場外叫得火爆,買九斤斧贏的,狂吼:“好樣的!加把勁!劈死他!”買飛霧一號贏的,怒罵:“你傻啊你,上面擋著,下面割雞雞啊,一刀就齊活,縮什麼縮啊你。”
這老兄也不知是幹啥的。吳不賒聽了好笑,葉輕紅聽了臉紅,九斤麗全神貫注,充耳不聞。至於象斧幾個就算了,本是獸人,這會兒就是人獸,比禽獸好點兒,身上有衣服,不過現而今這世道,穿漂亮衣服的獸多了,有個詞:衣冠禽獸!太形象了。
鬥了百餘招,九斤斧漸漸力有不逮,攻勢漸緩,飛霧一號鬥雞趁勢反攻。九斤斧一斧劈空,飛霧一號鬥雞斜刀猛斬,九斤斧斧到外門,收斧不及,索性藉著斧勢斜裡一跨,閃身開去。這時他是斜身對敵,飛霧一號鬥雞抓住機會,不等他回身,反手一刀就削了過來,九斤斧要回身放對,已是慢了一步,不得已,只有往前跑。飛霧一號鬥雞佔到上風,決不給九斤斧回手的機會,手中刀如附骨之蛆,步步緊逼。九斤斧沒辦法,只有奮力往前跑,希望能拉開與飛霧一號鬥雞的距離。
“情形有些不妙啊!”吳不賒心中暗叫,偷眼看九斤麗,卻看到九斤麗嘴角微微抿著,眼光裡滿含期待。那情形,讓吳不賒想到小時候吃涼粉的情形,媽媽買了涼粉,放了糖,輕巧地攪拌著,只要攪拌好,他就可以吃了。那種期待,讓人心曠神怡,九斤麗現在的神情,就像一個看著媽媽攪拌涼粉的小女孩兒。
“有古怪。”吳不賒心下低叫,看向九斤斧。
第二十九章 鬥雞開始
象斧突然一拍桑刀兒和鹿銀弦的肩膀,奸笑道:“我賭九斤斧會贏,你兩個哪個敢和我賭?”
桑刀兒、鹿銀弦對視一眼,桑刀兒“嘿嘿”一笑道:“我兩個都和你賭,我賭九斤斧輸,十兩銀子。”
鹿銀弦介面道:“我賭九斤贏,也是十兩銀子。”象斧一愣:“我賭九斤斧贏的,你只能買九斤斧輸。”鹿銀弦狠狠地鄙視他一眼,道:“‘買大小’你懂不懂,你買大,我可以跟啊,難道你買大,別人就都只能買小了?哪有這樣的霸王檔?”
買大小確實是這樣,參賭的人,可以跟大也可以跟小,但桑刀兒、鹿銀弦分買大小,都是十兩,象斧無論輸贏,都沒有一分銀子進賬。象斧伸了伸脖子,很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彷彿嚥下只蒼蠅,恨恨地道:“不賭算了。”
吳不賒暗笑,卻更證實了心中的想法:九斤斧這麼撒腿狂奔,必然有鬼,象斧因為也是用斧的,可能知道一些用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