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招,所以看了出來。只見九斤斧忽地一個踉蹌,往前一栽。飛霧一號鬥雞狂喜,飛身躍起,一刀直戳九斤斧後背。
“啊!”葉輕紅一聲低叫,像她這麼發出驚呼的,場中還有不少人。便在這無數的驚呼聲中,九斤斧左腳前跨,扭腰,大回身,手中巨斧順著扭腰的勢頭,猛地回身劈出。
這一斧快若閃電,飛霧一號措手不及,盾在身側,刀離著九斤斧還有尺餘,卻是眼睜睜地看著九斤斧一斧兜頭劈下,正中腦門。這一斧猛惡,將飛霧一號一劈兩半,身子分兩片倒下,腹腔中的東西咕嚕嚕滾出來,使人又驚心,又噁心。
偌大的鬥雞場,好幾萬人,在最初的一剎那,沒有一個人吱聲,彷彿呼吸都靜止了,鴉雀無聲。忽地,有一個女聲一聲尖叫,就像暗夜的閃電劃破無盡的夜空,霎時間尖叫聲四起,就如群魔亂舞。
“回身大劈風,又叫拖斧計,我就知道!”
象斧猛拍大腿,哈哈大笑。“你象大嘴突然說賭,必然沒安好心,我就知道。”桑刀兒一臉鄙視地看著他。
“賭場之上只有白痴,沒有父子,願賭服輸,不賭拉倒,休要在這裡唧唧歪歪像個娘們兒。”
象斧大翻白眼,並不覺得小算盤給桑刀兒看破了有什麼臉紅的。執事宣佈第一場雪靈國獲勝,幾個武士進場,拖走飛霧一號鬥雞的屍體,九斤斧下場休息。一刻鐘後,第二場開始,飛霧二號對雪靈二號。飛霧二號體壯如牛,雪靈二號鬥雞也是個壯小夥兒,不過九斤麗不知道他的名字。事實上雪靈國十二名鬥雞裡,九斤麗知道名字的,除了她哥哥,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九斤斧,還有一個人名字挺有趣:九斤酒。他們都是九斤黃雞族聲名極響的勇士,九斤酒和九斤刺一樣,都沒有抽到第一天的場次。吳不賒對帶有血腥味的東西不太感興趣,第一場鬥雞,因為新鮮,他注意力還算集中,到第二場,他就沒怎麼看了,眼睛好像在看著,腦子裡卻在放羊。他先往雪靈王那邊看,琢磨了一下刺殺雪靈王的可能性,如果在雲州遺族動手之前能夠刺殺雪靈王,雪靈國一亂,對雲州遺族奪取滅雲城必然會有好處。然而他只掃了一眼,就否定了這種想法。
雪靈王的包廂前後,戒備森嚴,最外圍一圈武士,各執長矛;第二圈武士少了一半,手中卻是一色的強弩;第三圈是八名腰繫金刀的武士,個個眼光銳利如鷹,很顯然都是玄功高手。或許他們的功力不如吳不賒甚至還及不上葉輕紅,但八人聯手,即便吳不賒、葉輕紅合力也很難闖過去。但真正吸引吳不賒眼光的不是這八個人,而是一左一右站在雪靈王包廂兩側的兩個老者。一個高瘦如枯竹,恍似風略大點兒就會被吹走;一個矮胖如圓球,走路彷彿都帶喘。但吳不賒卻看得出,這兩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哪怕吳不賒化樹根從地底下鑽過去,三丈之內,只怕也難以瞞過他們的靈覺,想刺殺雪靈王,無論如何都要先過他們這一關。
看個鬥雞,雪靈王身邊的護衛就是如此嚴密,在王宮中就更不要說了,想在雲州遺族出發前深入王宮中刺殺雪靈王,吳不賒可以肯定地說,成功的希望不到百分之一。確定事不可為,吳不賒立即就放棄了,這一點上,他倒是個很乾脆的人。他隨即轉頭琢磨起鬥雞大會的收入來,越琢磨就越佩服狐披虎,心道:“這老狐狸是個真正的高手,這件事要是我來做,決不可能比他做得更好,收入也不可能比他更高。”
便在他的感嘆中,第二場已分出了勝負,居然又是雪靈國獲勝。興奮的九斤麗忍不住拍著小手歡呼起來。天熱,她臉上有一層細細的汗珠,紅馥馥的小臉洋溢著喜悅,說不出得俏麗可人。
“還真是個小美人啊,再過兩年,真真不得了,就算現在這樣子抱到床上去,她害起羞來也能把人迷死。”
吳不賒腦中幻想,小腹發熱,忍不住瞟向葉輕紅。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