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這麼一句,接著又加一句:“若那邊應了,就請嬸嬸去薛家……”說著夏金桂叫聲寶蟾,寶蟾急忙從挖面走進,垂手而立。夏金桂指著寶蟾:“尋我這丫鬟,和她說。”
媒婆連聲應是,還不忘拉著寶蟾的手,稱讚了幾句果然是美人,就匆匆離開。寶蟾被媒婆拉了下手,眉頭已經皺緊,等媒婆走了,剛想開口夏金桂已經站起身:“寶蟾,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回去後準備準備,後日我們去天齊廟燒香。”
夏金桂現在的話,寶蟾越來越不敢反對了,應是後就匆匆出去外面吩咐。夏太太這才找到空:“金桂,畢竟是個寡婦。”
“娘,您也聽到了,生的不錯,還有銀子,我們家這會兒,還真沒什麼好挑揀的。再說兄弟這個樣子,娘,結親是結親,不是結仇。”這幾句話說的夏太太又沒了聲音,夏金桂又和她說了幾句閒話,也就上車回薛家。
回薛家的路上,夏金桂摸一下衣服裡面的兩本賬,回去看帳,看看還有什麼能收回來的銀子,後天還要去天齊廟,想來,那個要另嫁的寡婦,想尋的丈夫,只怕也是個擋箭牌吧。夏金桂掀起簾子,看向外面,太陽已經往西邊移去,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不能亂了陣腳,也不能隨波逐流。夏金桂念著父親生前告訴自己的話,閉上眼,不管怎樣的艱難險阻,都不要怕。
夏金桂做完心理建設,抬頭見寶蟾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夏金桂的眉微微一挑,寶蟾急忙重新垂下眼簾。夏金桂沒有再說什麼,心中下了決定,這丫頭,留不得了。
☆、誤會
寶蟾見夏金桂重又閉上眼睛,伸手拍拍心口,怎麼覺得大奶奶越來越奇怪,和原來不一樣了。難道說現在的大奶奶不是大奶奶,而是被什麼孤魂野鬼上了身?寶蟾正在胡思亂想,就聽夏金桂道:“寶蟾,等媒婆來了,你可要和她好好說。”
寶蟾急忙恭敬應是,馬車已經停下,寶蟾扶夏金桂下車,就見大門處,那個媒婆已經等著了。瞧見夏金桂下車,媒婆眼睛一亮就上前:“大奶奶回來了,小的已經在這等了好一會兒,說大奶奶還沒回來,早曉得小的就到夏家那邊尋大奶奶了。”
夏金桂只對那媒婆點了點頭,對寶蟾使了個眼色,自己扶了婆子的手就往裡面去。媒婆也乖覺,不敢跟上前,只在那拉著寶蟾說長道短。
夏金桂走進院子,見院內廊下,站了好幾個丫鬟婆子,這些丫鬟婆子瞧著有些眼生,也不曉得是哪裡來的客?按了古代規矩,夏金桂該進房換了衣衫就要去給薛姨媽請安,說自己回來了,不過夏金桂既然已經打定要離開薛家,自然也不會去敷衍,只對婆子吩咐一聲,讓她去告訴薛姨媽,自己已經從夏家回來了,就徑自進了房。
婆子去稟了薛姨媽,正在和薛姨媽說閒話的寶釵眉不由皺緊:“媽媽,嫂子哪裡比原先好了,還是不管禮儀,按說……”
“我曉得你是心疼我。”薛姨媽拍拍寶釵的手,接著微笑:“這會兒她安安靜靜的就好了,別的,我也不求什麼了。”寶釵瞭然一笑,鶯兒已經走進,對寶釵道:“二奶奶,方才寶蟾比舅奶奶進來的晚,我問了一句,才曉得舅奶奶尋了個媒婆來,讓寶蟾去傳話呢。二奶奶,這無緣無故,怎麼尋起媒婆來?”
香菱正從裡屋拿著東西走出來,聽到鶯兒這話,香菱手裡的東西掉在地上,那些針線掉了一地。鶯兒啊了一聲急忙上前去撿。
寶釵眉頭緊皺對香菱:“菱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香菱未曾開言淚就落下:“姑娘,只怕大奶奶想把我賣掉,才尋媒婆來的。”媒婆從中說合,賣掉別人家的丫鬟也是常見的,寶釵並沒想到這一層,聽了這話眉頭微皺。
薛姨媽已經對香菱道:“香菱,你別哭,有我呢,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