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被風吹的很冷。
孫大爺望著夏金桂的舉動,不知怎麼,倒有些懷念她伶牙俐齒,說哭就哭,說笑就笑的時候,而不是現在這樣,沉默地走在自己身邊,沒有一點點生機。
“今兒早上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我想,你是這會兒和我說呢,還是等到晚上,我們回去了,再說?”孫大爺想讓氣氛輕快些,笑著問夏金桂。
夏金桂這才抬頭看著孫大爺,接著夏金桂笑了:“我不該遷怒你,我這心裡知道,但我……”
還是會不自覺地遷怒於孫大爺,夏金桂也曉得,孫大爺已經算是這個時空,非常靠譜的好男人了。這種老式的大男子主義者,就算是在現代,也會被很多姑娘認為是非常好的婚戀物件。他會尊重你,在他劃定的範圍內,他會照顧你,因為他認為你弱。然而夏金桂要的從來都不是這樣的男人,她要的,從來都是把自己當做一個獨立的,不弱於任何人的男人,和她並肩攜手,和他一起拼搏,打拼下整個世界,而不是等著男人去拼殺下這個世界,再把世界交到自己的手上。
“那個男人,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孫大爺的聲音又在夏金桂耳邊響起。夏金桂有些迷茫地看著孫大爺:“男人,什麼男人?”
“那個你想要我成為的男人,我知道,你不是無緣無故地說出那些要求的。”孫大爺的話讓夏金桂的笑容中帶上一絲苦澀。
那個男人啊,那個溫柔的,眼睛永遠都在帶笑的男人啊,也許就是這樣一雙眼睛,讓夏金桂愛上了他,也許是他的溫柔,讓夏金桂決定不管怎樣都要得到他。然而他的心,夏金桂的眉微微皺了皺,也許自己從沒得到過他的心。
儘管他一直對自己很溫柔,那樣的溫柔讓人沉溺其中。其實不是沒有蛛絲馬跡的,這個男人在很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夏月娥的底線,小心翼翼地擴充套件著她的邊界。只是貪戀那點溫柔,夏月娥察覺出來之後在慢慢地收這些邊界,在慢慢地提高底線。
縱然在外人瞧來,他們依舊恩愛,但內裡,早就有了裂痕。
“他很英俊,非常英俊,也很溫柔,這種溫柔,和你的溫柔不一樣。”夏金桂臨時想到的對照人物也只有孫大爺了。
“哦?”孫大爺的眉微微挑起,抬頭看見自己家的鋪子已經到了,孫大爺做個請的手勢:“不如,我們進去裡面坐著,歇歇腳。”
和這個鋪子還真是有緣,夏金桂點頭,小廝已經跑進鋪子裡面去和掌櫃說了,掌櫃從鋪子裡走出,對孫大爺拱手,接著就對夏金桂拱手:“這位爺,您……”接著掌櫃就咳了一聲沒往下說。
☆、認輸
夏金桂曉得這掌櫃已經認出自己,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徑自往鋪子裡面走。掌櫃已經一臉窘相對孫大爺道:“東家,這奶奶,是不是……”
“沒什麼,她和別人不一樣,你是曉得的。”孫大爺安慰了一句,也就走進鋪子,孫大爺走進鋪子的時候,見夏金桂熟門熟路地走進那間小屋去了。孫大爺讓夥計們尋一些精緻小巧的新鮮貨物給自己拿進來,也就走進小屋。
一進屋就見夏金桂坐在那裡發呆,孫大爺坐在她面前:“在想什麼呢?我不過順口問問,並沒什麼別的心。”
“我只是在想,為什麼乾脆不讓我死了,偏偏又讓我活過來,活過來也就算了,偏偏還讓我被困在這裡,不得自由。”屋內只有夏金桂和孫大爺兩人,夏金桂不由喃喃地說出這樣的話。孫大爺微笑:“這怎麼說話的?我想,閻王既然讓你來了,想來也是不願意讓你見到夏家就這樣過下去,況且我還聽說,你對你薛家的那個妾,好像也……”
夏金桂伸手擦著眼裡不知什麼時候流出的淚,對孫大爺道:“是啊,好像來了這麼一趟,也就讓一個香菱沒有死。”
香菱沒有死?孫大爺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