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婉的嫂子瀟瀟郡主,這姑娘據說是瀟瀟郡主的閨蜜。因著家裡老人,近幾年來,接連出事,一直在守孝,這才錯過嫁期,耽誤下來。
瀟瀟郡主為了能叫溫小婉親眼替小叔子把把關,還曾把那姑娘約過靖王府做客,溫小婉見過後,中肯地給出四個字:賢淑柔美。
那姑娘絕對是一汪水似的,瞧著就沒有多少心眼子,大婚後定是三從四德,服侍聶謹行絕對比老媽子還周到。
只是……哎,聶謹行就已經很沒脾氣了,再找一個這樣的媳婦,這家成了以後,真能立得住?
溫小婉覺得不妙,聶謹言卻不這麼認為,他的弟弟怎麼可能立不住,
謹行如今瞧著沒脾氣、軟了些,那是與世隔絕得太久了,等著以後,謹行成家立業,經常與人來往,經了些事後,必是頂天立地的。
再不濟的……不是還有他在嗎?他這個當哥哥的,還能叫弟弟吃虧,主要是成親,親是必須成的,以後怎麼樣再說以後的。
“嫂子,我……我……我一想到……”
聶謹行當著溫小婉,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吞吐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溫小婉皺著眉,決定替他說出,“你……你不會是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吧?”
如果真是,也是不可避免的,在那聲色場所呆得久了,什麼事都不好說。早說早想辦法,總比捂著太久,事到臨頭再想好上許多。
“不,不是,我……我是男人,我怎麼會喜歡男人?”
聶謹行那張本來就白玉似的小臉,更白了,他連連解釋著,他是在那裡呆過,也在那裡學過些汙穢的東西,還險些真上了男人的床,但他對與男人做那事,有的只是深深的厭惡,他怎麼會喜歡男人呢?
是男人,就不能喜歡男人這個觀點,在溫小婉這裡立不住,但她仔細瞧了瞧聶謹行的反應,這段時間又常常與聶謹行接觸,他不喜歡男人這點,還是可以肯定的。
但是,不喜歡男人就一定能代表著性向正常嗎?這個誰也不敢說的,畢竟這世上還有一種性向,它叫無性向的。
這比喜歡男人更可怕,這種是男女都不喜歡,一個人過得久了,還不覺得如何的寂寞,還過得很適應,最易得這種病了。
溫小婉心裡暗歎,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她怕嚇到聶謹行,她剛才說的那句話已經有些重了。
她實是為了聶謹言,聶謹言操勞了半生,惟二惦記的只有家裡的冤屈和聶謹行。
“那就好,”在別的雄性面前,溫小婉難得地抒情派了,還是發自真心的,“你哥哥不易,你也不易,你們哥倆熬了這麼多年,總算熬出來了,定要好好過才是……”
她話還沒有說完,聶謹行已經搶了過去,“我一個人過也挺好的,為什麼非要娶妻呢?哥哥有了嫂子你,以後家裡會添侄兒侄女的,這……這不是很好嗎?”
溫小婉像洩了氣的皮球,癟在那裡。
聶謹行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吧,他哥什麼樣子,他是真不知道嗎?自己與他哥兩個能添什麼侄女侄女,毛蛋都生不出一個啊。
退一萬步說,別說他們兩個不能生,就是他們兩個能生,聶謹行想一個人過一輩子,想不成家,那也是不可能的。
與聶謹言生活這麼多年,她還不瞭解聶謹言嗎?聶謹言多少有些大男子主義、封建正統思想。
在聶謹言眼裡,成家立業是一切根本,獨身什麼的,都是邪魔歪道,都該是被打倒的。
聶謹行的婚事,根本淪不到聶謹行說個‘不’字的,而溫小婉瞧著聶謹行那張白得發青的小臉,有些不忍了,她覺得姻緣,不是這種強著來的。
安撫了聶謹行幾句,溫小婉去找聶謹言。
“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