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商量出來的。
有什麼話,女人與女人之間總是好說的。
不管她這個郡主名頭說出去有多難聽,但她確實是靖王府的溫婉郡主,與皇太后是伯母侄女的關係。
聶謹言如今身份尷尬,站在那裡已是錯了,開口更是錯,能少說就少說吧,而且聶謹言的性格本就如此沉默寡言,你叫他多說,他也不會多說的。
他一旦開口言辭不是鋒利冷冽,既是漠然陳述,心裡還有對皇太后薄氏的怒氣,哪怕性子內斂能忍,總也會讓薄太后挑出紕漏的,被抓住把柄就不好了。
皇太后薄氏是真有一肚子話想和聶謹言說,但溫小婉在這裡,她就不好說了,而旁敲側擊、意有暗指,顯然用在這對裝傻夫妻身上,根本不好使,她決定她再口時還是淺白些吧。
溫小婉像個麵糰,怎麼揉怎麼是,還極會打太極了,叫皇太后薄氏不好挑脾氣,更不好訓斥回去,而且你就算是訓斥回去了,人家也沒皮沒臉地應著,然後極其莊重地說:“婉兒謹遵皇太后教誨,回去後定把皇太后今日教誨記錄下來,以後時時看來時時銘記。”
就這麼僵持著有大半個時唇,皇太后薄氏在坑上坐著,溫小婉和聶謹言在不遠處站著,雖已經不勾著手指了,但兩個人之間那距離,親密無間。
薄太后覺得應該以退為進,先把溫小婉弄出去,她才好和聶謹言說話。
不管聶謹言此時存了什麼心思,畢竟是自己養了快二十的爪牙,一旦有背叛她的心思,簡直如斷臂膀一般,不好收手。
能穩住拉攏,還是要穩住拉攏,慢慢地把聶謹言手裡的權勢分到自己人手中。
今晚照常裝病,宣了御醫後,明天就招睿王龍騏進宮探病,叫兒子從他手中的親信裡挑出人選,慢慢替換了聶謹言才是。
“溫婉郡主在哀家這裡也有一會兒了,去嘉妃那裡坐坐吧,你原是她宮裡出去的,她如今有孕,你要時常瞧瞧,哀家盼她早日生下皇子,哀家也能含飴弄孫了。”
薄太后這送人的話,說得有理有據,極其場面,要是換個人,早就出去了,可惜溫小婉的臉皮是鈦合金的。
溫小婉連忙給皇太后福了一禮,小聲說道:“太后娘娘說得是,婉兒記得了,但婉兒與阿謹這是第一次成雙成對入宮的,在這裡拜了太后,給嘉妃娘娘請安時……也不好一個人去吧,嘉妃娘娘與婉兒自小情同姐妹,婉兒與阿謹之事,雖是嘉妃娘娘當年允了,成為百年之好,但……嘉妃娘娘還從未見過婉兒與阿謹一道請安呢……,想來也是遺憾。”
薄太后呼之欲出的怒罵,憋在舌尖,卻不知道從哪點斥責更為合適,而且皇上著意要拉攏聶謹言,她這邊逼得太兇,只會適得其反。
如今前朝後宮,形勢分外微妙,行差就錯一點兒,只怕都會被人抓住了把柄,反過來攻擊。
薄太后左右權衡,不願意吃這個暗虧,她也是心有城賦之人,絕不會這般被人擺佈,溫小婉在她眼裡不值一提,不過是個小丫頭,且留她蹦得幾天吧,別顯得老人家沒有深沉。
自打聶謹言和溫小婉進來後,薄太后一直沒有抬的眼皮,終於肯抬一抬了,她笑著,竟無半點勉強之意,太后應有的端莊貴重盡顯。
她道:“這也是的,你們去吧。”
溫小婉暗暗在心中佩服道:“這老太婆子,果然不好鬥。”
——在宮中這種繁華似錦、權勢集中的地方,笑面虎的段數,永遠高於破落戶。
聶謹言和溫小婉出來的時候,薄太后賞了一干布匹與千兩銀子,算是賀禮。
不值一得,卻帶出一個態度來。還叫著一個老太監帶著幾個小太監,幫著拿這些賀禮,一路招搖去了處於皇宮西面北角的永孝宮。
溫小婉依著聶謹言,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