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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道:“她早晚還是要與你談的。”

這些他們都十分清楚,但是是先去嘉妃那裡,還是先與薄太后單獨密談,在有心人眼裡,總是不同的。

他們身後跟著的那一群太監,在距離他們十步遠的地方,他們壓低著聲調說話,那些人是聽不到的。

“我知道你的心思,”聶謹言今天之所以這麼大方地帶著溫小婉來,是他了解薄太后的性子和手段,“我早晚與她有一說。”這一說過後,不知是怎般風雲了。

薄太后這人堪稱得女中豪傑,對外給人的感覺,永遠是高貴仁善,挑不出毛病的,而且事實也是。

如果你不礙著她的事,她願意慈悲為佛,讓你在人間有一片生存地;如果你硬著她的事了,她也願意為你念佛,那大概就是《往生咒》了。

薄太后這人從來不做無把握之事、不玩強弩之末,她做事謀定而後動。

他第一次帶溫小婉來,薄太后是絕對不會為難他和溫小婉兩個的,以此試試他和溫小婉之間這關係到底有多深,等慢慢她摸透了,也該是她收網撈魚的時候了。

溫小婉笑了笑,扯著聶謹言的手臂,“管他呢,日子是過一天是日子,有一天逍遙一天,至少,今天,咱們高興了。”

哪怕薄太后那張臉瞧著平靜無波,但誰都知道薄太后心裡,絕沒有臉上平靜。

聶謹言被溫小婉捏在柔軟掌心裡的兩根手指,溫度明顯高餘其他三指,好像捅進灶坑裡的燒火棍,已經炙燙不行。

的確,不管如何說,他們今天是極高興的了。

溫小婉回頭瞧了那一堆的賞賜,扭回頭時揚著笑臉,對聶謹言說:“聶謹言,那些賞賜我都要。”溫小婉還記得他們上次出事後,她自己折損的那點私房呢。

聶謹言幽幽說道:“何止那些賞賜,連我都是你的。”你若能縫到內衣上,時時貼著你也好。

連我都是你的,這世間還有什麼不是你的?聶謹言這話如好用的利箭,瞬間穿透溫小婉的沒心沒肺、沒臉沒皮。

溫小婉的臉難得紅了一下,低下頭去,但走了沒兩步,她是又雀躍起來,“相公,你說……皇上會不會賞?”

“定是會賞的,大約不會明賞,要從嘉妃娘娘這邊賞過來。”

大概還會賞得和皇太后薄氏的相差無幾——皇家的賞賜,看得永遠不是賞的是什麼,品得是皇家心性。

聶謹言和溫小婉他們離開後,皇太后立刻屏退了左右,自己進了佛堂,只田嬤嬤一人,跟了進去侍候。

“太后娘娘,老奴覺得聶謹言越來越靠不住了,”

田嬤嬤憂心忡忡地說道,拿著三柱香去佛前的香爐前點燃,再轉身回到皇太后跪著的地方,遞了過來。

皇太后接過三柱香,於額前貼貼後,順著鼻心一下順滑,最後雙手持到胸前,默唸了幾句,磕了三個頭後,由著田嬤嬤扶起,親自走到佛前敬了上去。

“還是哀家年輕那會,哀家的母親就和哀家說過,這訓養奴才,定要養出奴才的奴性來,那些性子堅韌的,必不能養在身邊,是哀家疏忽了。”

她當時看中聶謹言,到是錯了。當時覺得聶謹言還小,由著她j□j,總可以掌控,沒想到這人心性過於強硬。彼時挑中聶謹言的理由,此時竟是反噬自己的利器。

“太后娘娘意欲如何,還是趁早……”

田嬤嬤陪著薄太后,一起跪在佛前,卻再無誦經之心。

“是啊,得趁早了,”薄太后抬起頭,望向前方,那一尊寶相莊嚴的觀音,還是當年住在這裡的那位老太后用過的,她搬來慈寧宮後,換走了大部分的擺設,卻惟獨把這尊觀音留下沒有換走,“哀家到要看看是他弟弟重要,還是……”

田嬤嬤立刻明白薄太后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