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妖婆不會把我當妖怪燒死吧?”
子不語怪力亂神什麼的,這都是胡扯的,那都是一些害怕鬼怪的人,自我安慰想出來的話。
在那些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面前,用科學依據解釋出來的現實面前,人類只有信與更信的區別,絕對沒有不信的。
――要不為何哪朝哪代、各山各廟各寺的香爐裡,為什麼從不見斷了香火和香油錢,那些個神棍神婆們,個個都是最先奔赴小康的人們呢。
她穿來的那個科技發達的年代尚且如此,如今這一片大背景落後的封建小說裡,接二連三死人,都是與她有過節的,還查不出任何外力造成的死因,最最麻煩的還是在宮中這個處處都有禁忌的地方,被瞧她不順眼的皇太后薄氏盯上了,這要是不想個萬全對策,她指定不得好死。
聶謹言摸著碗邊的指,指甲飽滿瑩潤,輕輕轉動時,帶出一層淡淡的柔光,“不會的,你放心!”垂下去的臉上,掩去眉眼深處,一絲憎獰之色。
溫小婉到是想放心,但她如何放得下去,她躊躇地皺了皺眉,到底沒有再問出什麼。
她收斂了沒心沒肺的模樣,把以前在宮裡拿捏出來的那點子規矩,重新歸整了一遍,換了一身素色的宮裝,叫上小祿子和小壽子陪她走一趟。
等她穿戴換好,帶著兩個低眉順眼的小太監,一路走到慈寧宮大門口時,就看到聶謹言一身月白錦鑲繡銀邊、繪大團鯉的衣服,披著一件白色的狐裘,身姿筆挺地站在那裡等著她呢。
之前,溫小婉進內室去換衣服的時候,聶謹言先她一步出了慎刑司,她還以為聶謹言如往常一般,去乾清宮了呢。
她本也沒想叫聶謹言陪她一起來慈寧宮的,都是一群話多事多嘴厲的女人,不好叫聶謹言趟這爛泥潭。
他們夫妻之間,一致對外時,動口這事不用聶謹言,特別是與女人動口時,全她一個人出手就行,只等著皇太后薄氏真要拿她動手,聶謹言能及時出現就行。
沒想到他……他竟是提前一步到慈寧宮大門口這裡,替她來掠陣了。
在溫小婉露著驚訝的眼神裡,聶謹言笑了笑,迎著她走過來,“我先去了一趟乾清宮,與那邊說了清楚,你義兄讓我轉告你,行事傲氣些,別丟了靖王府的臉面,他在那兒……看著呢。”
溫小婉順著聶謹言指著的方向瞧去,竟發現一身道袍的龍駿,站在慈寧宮最高的那個壽塔塔頂尖上,寬大的道袍被風鼓起,整個人如一隻飄逸出塵的鶴,真有幾分的仙氣飄飄了。
溫小婉瞪大了眼睛,以一種不能理解的眼神,望回聶謹言,這是搞毛?就算要來保護她,也不用著站在那個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得到的地方吧?這也太高調了。
皇太后薄氏有那麼好說話?那可是慈寧宮的壽塔啊。
據說慈寧宮的壽塔,形狀詭異,裡面連上香的方式都不同,每一塊磚、每一道縫,都代表著每位進駐慈寧宮的太后的壽數,輕易不得碰。
龍駿竟然膽大包天地敢站到上面去了……,這是鬧哪般啊。
聶謹言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你義兄和聖上說,中宮之氣,與天象違和,他需要找一個生辰八字處在陰時之位、姓氏帶水的宮中主位所居之處的至高點,打揖兩個時辰,否則,此氣難調,本是紫氣東來,容易變成黑色沖天。”
溫小婉咂巴咂巴舌頭,忽然就生出一股‘有孃家真好’的感慨來,看著她那四六不著調的義兄龍駿,竟有些暖心了。
“我不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