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嗎?坐那兒不是坐?
剛一坐下,司馬青山突然來了一句。
「阿鬱,五年前讓你懷孕的時候,其實你很幸苦,對不對?」
「我知道你把孩子打掉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嗓音帶著沙啞,臉色無常,聲音卻布滿隱隱的痛苦。
「我也是後面才知道beta就算變成了oga,就算是能懷孕,但涉及後期的生產,那是多麼地痛苦,相當於鬼門關走一遭。據說,也很有可能會失去性命。」
「你知道嗎?」司馬青山扭頭看向易鬱,旁若無人地牽起他的手放在唇邊,「我一開始知道你懷孕我真的很高興,因為我們之間,我總算有了可以真正拿捏你的羈絆,我不用再擔心你會離開我。可當我知道懷孕對你的身體傷害有多麼多麼地大的時候,我真的很後悔,那一刻我真恨不得趕緊飛到你身邊,帶你去醫院把孩子打掉,就算你會離開我,我也不用因為自己而造成不可逆的後果。」
「可是,再後來,我調查到你其實當時在我入獄的時候就立馬去把孩子打掉,你知道我有多麼地慶幸嗎?我慶幸著還好你作了一個正確的決定,還好我沒有失去你,只要你好好的,等五年時間一到,我就回來向你贖罪。」
「對不起,我一直以為我對你的愛是好的,沒想到傷你極深的卻是我的愛。」
「對不起,阿鬱。」
其實,他前面說讓易鬱再懷一個孩子的話也只是嚇嚇他而已,他後面知道懷孕對於易鬱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的時候,他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也痛恨曾經的自己逼迫和強制易鬱懷孕。
他和易鬱之間,不管怎麼樣,也不應該由一個孩子來決定,他相信自己能把易鬱找回來。
易鬱的眼眶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一半,原來司馬青山是看著剛剛的那對夫妻……
他別過頭伸手擦掉眼淚,同時不著聲色地從司馬青山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
司馬青山見著過道上的人實在太多,陸陸續續地過了這麼久都還有人,易鬱是一個有些愛面子的人,那他就不說了,反正未來他們有的是時間來交談這一切。
飛機徹底起飛之後,易鬱就靠著椅子裝睡,他不想一個不小心就對視上司馬青山的眼神,那眼神太過露骨,赤裸裸地令他感到有些後怕。
司馬青山看見他輕顫的睫毛,就知道這人是不想同自己繼續談話,那他就不說了。
易鬱的頭朝著窗戶那邊歪去,司馬青山就在他的身旁靜靜地看著他。
飛機需要差不多兩個小時後才能到襄城。
看著遠方的藍白色天際線,易鬱悄悄睜開眼睛,猶豫幾下之後,他微微扭頭。
司馬青山一臉深情地盯著他,目不轉睛,眼裡容不下其他,只有他。
易鬱和他眼神對視上的瞬間,就立馬收回視線。
可司馬青山哪能容他撤回,身體朝易鬱那邊傾斜了點角度,拿著剛剛抓破易鬱的嗅樣,唇間含著笑,說道:「阿鬱,我沒讓你不看我,怎麼害羞地躲開了?」
易鬱嘆了聲小氣,閉著眼繼續裝睡。
司馬青山還真就不放過他了,身子靠近的距離拉的更近,鼻間噴出的熱氣源源不斷地捶打著易鬱通紅的耳垂。
天氣本就有些炎熱,這人還只對著耳朵一個對方,易鬱伸手捂住那隻耳朵,下一秒,手直接被司馬青山牽在手裡。
易鬱忍不可忍,扭頭對他說道:「司馬青山,你到底想幹什麼?」
司馬青山一臉無害,眼含深情,「阿鬱,我想和你在一起,和以前一樣。」
「可是,我們不可能像以前了。」
「阿鬱,你原諒我,讓我為我以前所做的那些錯事贖罪,好不好?」
易鬱又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