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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籠,將自己攢了一年多的私房,還有當年出嫁的時候,裴家給的壓箱錢,都命桐月和桐雲一股腦兒地拿出來,用以往發例銀時候的箱子裝了,抬到偏廳去按人頭髮放去了。

看著白花花的銀子長了腳自己跑了,裴舒芬心如刀割,覺得胃那裡抽筋似地疼,便對桐月吩咐道:“你看著那邊帳房的人發銀子,我就不過去了。要在這裡歇一歇。”

桐月對裴舒芬行了禮,先出去了。

桐雲拿了美人捶過來,體貼地跪在千工拔步床的腳踏板上,輕輕地給裴舒芬捶起腿來。

裴舒芬闔著雙眼,只覺得渾身懶洋洋地,非常想睡一覺。

下午的時候,寧遠侯楚華謹下了朝回來,在外院聽大管事秦力生又回報了一件事,道:“侯爺,順天府有衙差過來送傳票,說是咱們府裡有人違例放債,要追究呢。”

楚華謹吃了一驚,進而冷笑幾分,道:“哼,我早料到他們有這招。我早有防備。”說著,拿起傳票看了一眼,就扔到桌上,道:“他們不是要‘裴桐星’麼?——就跟夫人說了,將桐星交給他們就是了。”

秦力生在心底裡嘆了幾口氣,面上卻是露出為難的樣子,道:“侯爺,桐星是侯爺的人……”

楚華謹嗐了一聲,起身整了整袍子,毫不在意地調笑道:“不過是個丫鬟,也能說是我的人?——那爺的人可數不勝數了。”說著,便回了內院。

裴舒芬在內室的床上躺了一整天,楚華謹進來的時候,將她嚇了一跳,忙起身問道:“侯爺怎麼過來了?吃過飯了嗎?”。又苦著臉道:“侯爺,妾身有些不舒服,今日就不去吃晚飯了,還請侯爺幫妾身跟娘說一聲。”

楚華謹知道裴舒芬為何心情不好,攀了她的肩膀過來,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別太難過了。那些都是小錢,你放心,我幫你,還有我們以後的孩子,早就打算好了……”

裴舒芬聽了,心裡一動,看著楚華謹含笑道:“侯爺可別哄我,我是個實心人,侯爺說什麼,我可就信什麼的。”一時親熱得連“妾身”都不說了。

楚華謹笑著點點頭,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以後你若是願意,我讓你跟著力生管幾家我們寧遠侯府的鋪子。”說到這裡,想起一事,道:“以前那些鋪子,都是你嫡姐舒凡的名字。這些年,我著人改了幾家鋪子,放在你的名下。”

裴舒芬喜出望外,看著楚華謹的眼睛問道:“真的?”

“不是蒸的,是煮的。”楚華謹又調笑了一句,便拉了裴舒芬起來,道:“便躲懶了,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跟我一起去吃晚飯。也別讓二房看笑話。”

裴舒芬覺得自己的精氣神又回來了,忙起身寬了家常的袍子,換上墨綠色絳雲紗繡著纏枝梅花的窄袖掐腰上衫,下系一條湖水綠紡綢馬面裙,腰上一條兩寸寬的青玉綢帶,勾勒出細細的腰肢,越發顯得胸隆臀高,纖腰不盈一握。

楚華謹看得有些發呆,卻不敢造次,重重地嘆了口氣,湊到裴舒芬跟前,輕聲問道:“你可好些了?”

裴舒芬含笑回頭,斜睨了楚華謹一眼,故意道:“哪有。還病著呢。——侯爺可要自重。”

楚華謹笑著往她額頭上彈了一下,拉著她去吃晚飯去了。

此刻也正是宮裡面用晚膳的時候。

皇貴妃周氏心裡有些煩亂,只是用了一碗井水浸得御田胭脂米碧瑩粥,再略用了點醬瓜,便放下了,一個人走到自己宮裡面的後園裡,倚坐在芍藥亭欄杆旁發呆。

今天上午 ,她應聖上的宣召,去御書房伴駕,卻見到了一位以為這輩子也不會再見的故人,歐陽詢。這位歐陽詢歐陽大人,是嘉祥朝的兩榜進士。他的年歲不小了,如今也是三十有五,平日裡都是默默無聞,在翰林院裡做著翰林編修的職務,一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