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說這樣的話,可是有些虧心的哦。”徐隊長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們保安隊本來就沒幾個人,既要維護地方平靜,還要派專人護送你們這些家的子女去城裡上大學。你們平日裡光想著地方太平,該出錢的時候一個大子兒往外拿都費勁,保安隊到現在一大半人用的都是獵槍,這一次我們保安隊一下子死了八個弟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這撫卹金還沒有著落呢!”
徐隊長此言一出,鄉紳們立刻都閉上了嘴巴。
從他們的談話中,楊朔銘已經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徐隊長說的是,這一次苦了保安隊的弟兄,我黃侍堯在這裡道一聲對不住了。”黃侍堯說道,“從今往後,保安隊的事,就是我黃某的事,待會兒我就著人把今年的份子全送過去。”
“我們那邊兒暫時先不用急,您老先和大家核計核計怎麼把娃娃們弄出來吧。”徐隊長說道,“現在想要贖他們,怕是要多花點銀子了。”
正說話間,吳管事突然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來到黃侍堯的身邊,湊到他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黃侍堯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他馮家既然心裡有了這個疙瘩,一輩子怕是也難解開了,你現在就去夫人那裡告訴一聲,然後把聘禮退了吧!”
聽了他的吩咐,吳管事顯得有些猶豫,還想再勸說一下,但黃侍堯卻堅決地揮了揮手,吳管事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躬身退了出去。
“我聽徐隊長說,楊先生是留日的高材生,這一次是來江西旅遊考察來了。”黃侍堯的神色又恢復了平靜,將目光轉向了楊朔銘,“不知楊先生對眼下的時局有什麼看法?”
聽到黃侍堯突然把話題轉到了另外的方面,客廳裡的人們都是一愣。
楊朔銘也有些奇怪這個老傢伙怎麼會突然把話題從綁票轉到了時局方面,但他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戰端一開,所謂的‘匪過如梳,兵過如篦’,到頭來,受苦的可都是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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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土匪的見面禮
黃侍堯緊緊的盯著楊朔銘,過了好一會兒,才發出了一聲粗重的嘆息,點了點頭。而那位保安隊長,則用看怪物似的目光不住的打量著楊朔銘,嘴角掛著怪異的笑容。
“黃老爺子還是別掛著時局了,想想怎麼把人撈出來是正經。”徐隊長說道。
“如果不是時局亂了,山賊也不敢如此的猖狂。現在各地的官兵很多都調去了前線,連省城的防禦都很空虛,所以才給了山賊以可乘之機。”黃侍堯嘆息了一聲,說道,“為今之計,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答應他們的條件,付贖金救人了。”
聽了黃侍堯的話,客廳裡不知怎麼全都安靜了下來。
“一個人才五千大洋,並不算貴。”徐隊長看著這些鄉紳,笑了笑,說道,“頂上我們保安隊一年的開銷了。要是早給我們保安隊五千大洋,我們興許就把賀黑驢給滅了。”
徐隊長的話讓一些鄉紳的臉紅了起來,楊朔銘有些好笑地打量了一下這個精悍的漢子,腦子裡再次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雖然這個想法有些過於冒險。
正在這時,吳管事再次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楊朔銘注意到他的手裡捧著一個很大的的木匣子,心裡隱隱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而徐隊長則很平靜地看著吳管事,楊朔銘注意到他的鼻子似乎聳動了一下。
“怎麼回事?”黃侍堯有些吃驚地看著吳管事。
“亂石山的人送來的,來人就在外邊。”吳管事儘量鎮定地說道。
黃侍堯小心地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