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呼喝,長刀往前,刀勢如風,直往徐恪前胸斫來。他見徐恪肩扛著那位女子,出手似頗有顧忌,顯然不願傷及那位女子。
徐恪左手扛著那位豔裝女子,右手持雙股劍,劍未出鞘,他只用劍鞘一格,便已將對方逼開。
“微末伎倆,不值一哂!”徐恪叱了對方一句,扛著女子,不去理會那黑衣人,顧自往前。
“飛鳥切!”徐恪身後的黑衣人,又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短刀。他將短刀拋向空中,用長刀一劃一送,那短刀借長刀之力,呼呼舞動,如一隻飛鳥般,直朝徐恪後背飛來。那黑衣人手中的長刀也帶著破空之聲,同時遞到……
那黑衣人此時已看出了徐恪的實力非同小可,這一次出手,便用足了八分氣力。他兩把鋼刀,一長一短,一上一下,刀勢猛烈,破空而來。而徐恪此時卻身背一個女子,雙股劍尚未出鞘,形勢非常危險。他身後的朱無能也忍不住呼道:“大哥,小心!”
徐恪聽風辨影,將身略略一矮,躲過了頭頂飛來的那柄短刀,轉身持劍鞘橫打,只聞“叮”地一聲,那劍鞘正好打在長刀的刀刃上。那黑衣人人只覺一股大力襲來,長刀險些脫身。匆忙間他只得順勢一個後仰,向後高高躍起,然落地時仍未能收住,又“騰騰騰”地後退了數步,這才堪
堪定住了身形。
那一柄短刀,“噗嗤嗤”地迴旋飛舞,在徐恪身後一個轉身,竟又朝徐恪迎面飛來。徐恪只是用劍鞘一格,那短刀便遠遠地被格得飛了出去。
直至此時,徐恪肩上仍然扛著女子,右手雙股劍也依然沒有出鞘。
“大哥,好功夫!”朱無能撫掌讚道。
那黑衣人心知不是對手,忙撮唇一呼,徐恪的身周竟同時又閃出了六人。迎面四人與那黑衣人一色的打扮,都是一身黑衣緊束,只是露出雙眼。後面兩人,左面那人是一箇中年男子,一身白衫,腰懸一柄長劍,右面那人是個年輕後生,臉容頗為俊朗,穿著一件青色長袍,手拿一把摺扇。
徐恪暗忖道,沒想到那八岐怪物竟還有這許多手下!此時他見對方人多勢眾,自不敢託大。他忙將肩膀上的女子輕輕放在地上,持劍在手,凝神戒備。
“閣下,你功夫很好,我們不想為難你,把女人留下,你們走吧!”先前那黑衣人說道。說完,他又朝洞穴的深處望了望,好似在擔憂蟄伏於內裡的那頭巨怪。
此時,眼見對方攏共已有七人,而且,各個都是高手。那白衫男子好似一個劍術名家,他深目高鼻、顴骨突聳,一看便知內功修為必是不凡。而那位手持摺扇的青年,看上去笑意吟吟,彷彿無事一般,但功夫比起那白衫男子,應是更勝一籌。然而,對方有如此優勢,言語間居然還能對自己如此客氣,徐恪心中不禁略感詫異,他心道難道這些人不是那怪物的手下?但為何他們定要留下那一個女子?那好端端的一個女子,又怎能作為一個祭品被怪蛇吞吃!
想到此節,徐恪便向對方略略抱拳,朗聲說道:“這幾位朋友,我不知你們為何定要留下這個女子。但她既是一條人命,徐某又豈能看著她落入蛇怪之口?!今夜,徐某必是要救她出去,如若你們再橫生阻攔,可休怪徐某不客氣了!”
徐恪話語剛剛講完,就聽得那白衫男子輕叱了一聲:“廢話什麼!看劍!”白衫男子長劍出鞘,眨眼間人已經到了徐恪面前。他長劍斜揮,劃出一片劍影,四面八方而來,已將徐恪團團罩住。
徐恪潛運真氣,灌注於右臂之中,他手持劍鞘,左擊右打,無論對手劍招如何精妙,都被他真氣激盪,一一格開。
白衫男子連使了七招絕妙劍法,盡是他生平得意之作,卻見徐恪僅憑一把劍鞘,左右擊打,便一一化解,七招過後,對方仍未拔劍。這一番過招,是他平生之所未遇。他心中大感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