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跳出了圈外,臉色憤然道:“你,拔劍!”
徐恪與那白衫男子鬥了七招,見對方劍法迅猛凌厲,招式大開大合,端的是一名劍術好手,心中頓起了一股愛才之意。他心道有此劍術之人,不應當是怪物爪牙,此中必有誤會。這時他又聽那白衫男子邀他拔劍相鬥,忙又略略抱拳,回道:“我不想傷你,何必拔劍?朋友,咱們是不是有些誤會,那位女子也是個……”
“不拔劍,你就死!”徐恪還待言語和解,豈料那白衫男子自視甚高,見他始終不肯拔劍,以為他存心戲弄,氣得臉色發紅,青筋暴露,怒吼了一聲,手中長劍一橫,再次向他劈了過來。
徐恪仍然沒有出劍,只是舉起劍鞘,迎面一格,對手凌厲的一招,又被格擋了開去。徐恪身後的四個黑衣蒙面人,眼見白衫男子佔不了便宜,怕他受傷,便一起加入了戰團……
“你們以多欺少,太過分了吧!”徐恪身旁的朱無能,已經觀戰了多時,本就躍躍欲試,此刻眼見對方五人來攻他大哥。他當即掄開了三齒釘耙,帶起呼呼風聲,一招“力拔山兮”便朝那四個黑衣蒙面人遞來。
最早現身的那位黑衣人,見朱無能釘耙又沉又猛,怕自己人吃虧,也急忙丟擲短刀,長刀一粘一送,口裡低喝了一聲“浮雲切”便朝朱無能殺來……
這一下,場面變得混亂不堪,洞穴內“汀汀鏜鏜”之聲,不絕於耳,除了那手持摺扇的青袍男子之外,餘人都已盡皆鬥在了一起。
忽然,那青袍男子嘴裡驚呼了一聲,說的卻是桑國土語。那幾個黑衣蒙面人連同白衫男子,聞聽都不由得臉色大變。徐恪只聽得洞穴深處,傳來了一聲巨吼,腳底下旋即又是一陣陣抖動,牆壁上的泥灰隨著撲簌簌掉落,彷彿洞中的那一頭巨怪,正向此間疾速行來。
那手持摺扇的青袍男子又與先前的黑衣人用桑國土語“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這一行七人,便同時跳出了戰圈之外,棄了徐恪與朱無能,也不再理會兀自躺在地上,雙頰發紅,嘴裡“嗚嗚”喘息的豔裝女子。他們各自手持兵刃,直奔洞裡而去。
留下徐恪與朱無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不知道剛才是如何一回事。打了半天,兩人卻打得一臉懵然。
若說這批人是那蛇怪的手下,看目下的情形,他們卻都好似要去力戰怪蛇。但若說他們是為消滅蛇怪而來,卻為何要阻攔自己救出那位女子?
無論如何,且先進去看看再說!徐恪心念到此,便先將地上的女子放到角落中的石壁間藏好,然後向朱無能打了一個手勢,兩人手握兵刃,便朝洞穴深處
而行。
二人又來到了剛才那女子躺著的石板之處,卻見黑衣人、白衫男子已然和一條大蛇鬥在了一起。地上躺著四個蒙面黑衣人,想來已經受了重傷,也不知是死是活。那青袍男子則好似在遠遠地施法,只見他口中低聲念動咒語,手裡突然多了無數絲線。他將那些絲線凌空旋轉,便組合成了一張大網。青袍男子又大聲念動咒語,催動著大網,當空將大蛇盡皆罩住。
“大哥,這就是那條八岐大蛇!”朱無能道。
徐恪見那條八岐大蛇,身有巨柱之粗,體有十餘丈長,此時卻伸出了三個蛇頭,每一個蛇頭都比人身還大。此時,兩個蛇頭正力鬥白衫劍客與黑衣劍客,另一個蛇頭卻高高揚起,朝上噴出一團烈火,將那張大網盡數焚燬。
青袍男子並不驚慌,當下口裡又念動咒語,只見山洞裡瞬間又飛出了許許多多的白色蝴蝶。那些蝴蝶翩翩飛舞,盡數朝八岐大蛇飛去,叮住了大蛇的周身,一起用力齧咬。
那白衫劍客見八岐大蛇被蝴蝶干擾,身形微微受滯。他心中大喜,向前猛跨了一大步,寶劍上撩,直往大蛇的頭頸部斬去。未料,八岐大蛇身子一扭,忽然又生出了兩個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