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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書生懷利刃

異樣。

照理來說,若是他右腿骨仍舊斷裂,休說是發力往後一躍,便只是微微擺動分毫,也會牽動傷處,疼痛難當。然此時的徐恪,從自己避刀後仰到縱身一躍,再到如今信步走動,均未感到有絲毫異樣。他再次摸了摸自己右腿斷骨之處,彷彿仍不能相信,如此嚴重的斷骨之傷,居然真的已痊癒如初。

“哈哈哈!書仙老哥……”徐恪忍不住再次大笑,“我這腿傷……這斷骨之傷……竟然……真的好了!”

“恭喜無病老弟,賀喜無病老弟,這右腿骨碎裂之傷,一般人沒有半年的臥床,休想下地走路,未曾想,你無病老弟只半月工夫便已恢復如常,此事著實是可喜可賀呀!”

這一下,可把這徐恪開心得夠嗆。他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走到舒恨天身前,與那半解書仙又是擊掌稱賀,又是抱肩大笑,對兀自躺倒在地的楊儉祥,已視若無物……

這兩人都在為徐恪的腿傷盡愈大笑開懷,倒地不起的楊儉祥心中卻不是滋味,他抹了抹自己嘴邊的血跡,朝徐恪冷哼了一聲,譏諷道:

“說什麼右腿骨骼碎裂,說什麼旬月而愈,我看這都是你裝的吧?你這惡人最擅偽裝,明明那場大火就是你放的,你竟還當作自己全不知情!”

徐恪轉身看向楊儉祥,直到此刻,他才明瞭,眼前這麼一個文弱書生,緣何會懷藏利刃來刺殺自己。

徐恪看了舒恨天一眼,不禁搖頭苦笑。

原來,這楊儉祥竟然將他徐恪當成了是昔日楊宅縱火一案的行兇之人。

徐恪走上前去,將躺在地上的楊儉祥緩緩扶起身,又找來一張椅子,命他坐下。

楊儉祥恨恨地看著徐恪,見對方已知曉自己來意,尚能如此以禮相待,心中不禁有些意外,然面色仍是悲憤交加之狀。他徑直坐下之後,昂著頭,索性不看徐恪,只是冷哼了一聲。

舒恨天小眼一瞪,便欲發作。徐恪忙朝他揮了揮手,讓他不要多言。

徐恪自己也取了一張紫藤椅,在楊儉祥對面落座。他看著楊儉祥滿面風霜的模樣,心中頓起一股同情與憐惜,暗道此人能從那一場大火中逃生已是萬分的幸運,但他雖得幸存,卻痛失親人,這滋味想必也不好受。

他並沒有急著去問楊儉祥,而是暗自思索。

看來,楊家昔日的那一場大火,必是人為無疑,只是當時的杭州知府洪文堂因害怕青衣衛派人追查,是以並未深查起火之緣由便匆匆結案,推說是楊家下人生火做飯時處置不慎而引發大火。

然而,作為楊家火宅的唯一倖存者楊儉祥,必是不相信官府的佈告。他親歷了那一場大火,自是比誰都清楚,若非有人故意縱火,斷不會引發如此猛烈的大火,以至閤府上下幾乎無人倖免。

想必那楊儉祥於火宅之後,定會在暗中全力查探縱火元兇。聽聞楊文庸這一生行善積德,平日裡待人接物隨和謙順,應是極少有仇家。這楊儉祥查著查著,自然就查到了他二弟楊儉和的頭上。

可他二弟平素也一向與人為善,幾乎沒得罪過人,唯一的不善之舉,楊儉祥不難查到,便是趁著自己酒醉,將瞎子衚衕裡的王香梅強搶入宅逼之為妾。

於是,楊儉祥就將查案的物件,限定在了與王仁安父女倆親近之人的身上。

依照楊儉祥的揣測,因二弟楊儉和強搶香梅為妾,以至王仁安入府衙告狀,後慘被知府亂棍打死,緊接著王香梅又是在楊宅內的水井中自盡而亡,那位與王家父關係極為親近之人,必是咽不下這口惡氣,要找機會替王家父女復仇。

今日,楊儉祥懷藏利刃來行刺自己,以此看來,想必是那楊儉祥經過近兩年的排查,已將目標鎖定在了自己身上。

只是,自己自去年中秋時節,因汪猛之事北上京城,一直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