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在人堆兒裡混,死去吧你。”
思蘭的詛咒李衡肯定也想到了:“思蘭,”他緩緩蹲下身,陰鬱著眉鋒說:“你討厭我直說好嗎?我李橫不是那種厚臉皮的男人。”
沈飛依在媽媽懷裡,這時忍不住冒出一句;“爸爸不在家,媽媽說不喜歡外人上這兒來。”
李橫呲牙一笑,哄小孩子他最專常:“寶貝兒,是你爸讓我來的,捎幾句話給你媽媽 。”
“什麼話?”沈雲在一旁追問。她才不相信這個男人的鬼話呢!爸爸媽媽都有手機,幹嘛不在電話裡說呢?
李橫邊有意無意的湊近些,邊說:“小孩子不許聽的······”
沈飛立馬剪斷他的話,說;“那肯定不是人話。騙誰呀?我爸又沒跟你在一起。”然後盯向思蘭問道:“你說是吧?媽媽。”
思蘭愛撫的輕摸著兒子的小腦袋。她這倆寶就這點難纏。不過,她倒是挺得意的。今天她可不會斥責兒子不懂禮貌,因為兒子說得太對了。
“寶貝兒,困了吧?困了鎖門睡覺。”
李橫聽得出這是思蘭的逐客令,但不知何時他的手裡早多了幾張大領袖,邊半遮半掩的偷示給思蘭看,邊小聲問:“這些行不?我在這兒睡一晚,就一晚。”
思蘭怔了怔,她說什麼也想不到李橫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說出這樣的話,羞辱、憤怒在剎那間同時湧上心湖。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顫了下,她別過頭,強壓住胸中的火氣,竟以十倍的平靜問身邊的兩個孩子:“寶貝兒,你們知道狗是怎麼死的?”
沈雲搶先說:“狗急跳牆摔死的。”
沈飛接著回:“狗改不了□□臭死的。”
思蘭輕搖搖頭,一字一字發狠的說:“錯,狗說人話被雷劈死的。”
李橫又不笨,怎聽不出她這話裡的意思。但他反而笑了——他這種人不僅臉皮厚,而且還特能裝傻:“狗說人話肯定是成仙了。”他望著思蘭,眼神裡的光帶著挑唆的韻味。
思蘭再一次領教了這個男人的無恥,她深知女人的弱點——在男人面前,尤其是在一個沒有道德修養的男人面前,女人的話永遠佔不了上鋒。她於是別過頭,不再看他,也不再理他。
李橫笑笑,隨即又換了一副嘴臉說:“思蘭,知道嗎?你是一個不同一般的女人,你對男人的冰冷恰恰是你對男人最大的誘惑力。說實話,我就喜歡你這種味道······”
思蘭霍的站起身打斷他的話:“對不起!天色不早了,我們要睡覺了,你走吧!”她的聲音竟同她的人一樣冷,剎那間彷彿有股寒氣凝遍全身。
“思蘭——”李橫心有不甘,他好像以為所有的女人都喜歡他這種恭維呢!被男人恭維的確是女人的驕傲。但被這種人恭維卻是思蘭的恥辱,因為她討厭這個人。
“思蘭,你可以開個價······”
但思蘭已將鑰匙丟給兒子,看都不看他一眼拉起女兒回屋去了。金錢的確是好東西啊!沒有人不喜歡錢,然而這種錢在思蘭眼裡是一堆糞土,是不值得她過目的。
李橫狠咬牙關,氣急敗壞的丟下一句:“哼,自命清高。”然後退出院子,眼睜睜看著沈飛踮起小腳丫麻利地鎖上大門,他的美夢就這樣破滅了。
“媽的,有什麼了不起的,天下的女人多了,老子十塊錢能整仨來。”李橫忍不住在大鐵門上狠唾了一口,邊罵邊向回走去。
在他的眼裡他總認為金錢就是一個萬能的主兒,想要什麼便能買到什麼。他想要思蘭的一夜情,可惜他找錯人了。
他和思蘭的丈夫沈濤本是好朋友,用他自己的話說叫做“莫逆之交”。但沒有誰會相信他這鬼話。很多人背地裡都笑他——泥菩薩貼金,自命不凡。因為他家族本就名聲不好,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