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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平?原來我一味地埋在自己築起的孤僻城堡,架築不實際的奢望……

我……我怎麼會變得這麼壞啊我?

“三哥,別這樣,她禁不起的。”鏞晉拉開花美男,把我護在身後。

“禁不起也得禁,是她作出選擇,是她決定留在這裡,再辛苦、再難熬,她都沒道理讓自己活成這個樣兒。她需要有人給她一記棒喝,否則這樣下去,苦的不只是她自己。”

不對,不是這樣的,我是選擇了,我也知道辛苦難熬,更作足了心理準備,要在阿朔的妻妾裡生存。但我沒料到穆可楠手段高明,會讓阿朔轉過頭來與我為敵,我努力戴好面具,卻終是落得眾叛親離。

“不是我的錯!”再也忍不住,我終於爆發了,在鏞晉背後朝著花美男大喊。

“要我重複你的刻薄話嗎?”

“為什麼所有人都重複我的話,卻沒有人重複穆可楠說了什麼?”我推開鏞晉,直指花美男。“她,知道我是章幼沂,她告訴宇文謹我刻意隱瞞的身份,宇文謹是好人,他可以被我說服,不逼我回南國,但我沒本事說服當今皇帝饒我一命。她恐嚇我、要我徹底消失,而我,不服輸,不離開,要命一條,有本事來拿!”

“你說什麼?穆可楠不可能這麼做的。”花美男拉過我的手,不相信我說的話。

“你們都一樣,想也不想就說不可能。如果我說之前穆可楠那一摔是作戲呢?你們也要說不可能,對不?她已經穩坐太子妃位子,何苦來演這一出?是啊,高高在上的人不必耍心機,心機是我們這種要爭名分、爭地位的卑下女子的特權,對不?”一口氣把話說完,胸口起伏不定,我瞠著不馴相眼怒瞪花美男。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話,你不該問我。”揮手,背過他們,我深吸氣、深呼氣,頓覺腳步虛浮,累極倦極。

我果然不適合吵架,幾句話就把我的精氣神全吵沒了。

“你別怪三哥、四哥,最近他們為著大哥的事煩到極點。”鏞晉拉住我袖子輕聲道。

“端裕王?他不是被你拿住了,難不成他又逃脫?”我皺眉問。

“父皇讓四哥到酲縣押人,這次,父皇想測試四哥會怎麼對待大哥,看他能不能讓大哥心悅誠服,願意從此歸入羽翼。”

我想起來了,那日我和阿朔討論過這件事。

“談何容易?他的野心大到寧願背叛家族,和外族連手害死自己的親兄弟,怎麼可能輕易心悅誠服?就算服氣了,也不過是表面功夫,收偃旗鼓,待來日有機會再一舉造反。”

“說得好,可惜父皇極重親情,看不透這一點。大哥自殺了,在四哥押解他回京的半路上。你想,父皇會怎麼看待四哥?”

“認定他心量狹窄、不能容人?”

“沒錯,為此父皇把禹和王放出來,而讓四哥到祖宗墓祠裡反省。”

阿朔不在家?怎麼可能!?小喜不是說阿朔日日夜夜守著穆可楠?是哪裡不對了?

“四哥擔心你,要我和三哥跑一趟,勸勸你,別再和穆可楠槓上。這是個多事之秋,你千萬不能暴露身份,否則就算四哥知道訊息,也沒辦法立刻趕回來救你。”

所以……阿朔真的沒有在穆可楠那裡?笨,什麼時候了,我還計較這個?我該想的是怎麼幫阿朔度過這劫。

“看不出來嗎?我被禁足了,怎還有力氣去欺負穆可楠?”我對花美男說道,口氣仍然偏酸。

“你說的事我會查清楚,在這之前,你不要輕舉妄動。”花美男不計較我的口氣,但態度仍然嚴肅。

緩緩搖頭,一個淒涼的笑容浮上。“輕舉妄動的人,從來不是我。”

鏞晉相手壓在我的肩膀,認真道:“總之,好好照顧自己,沒猜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