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那個幫手是誰?”
蕭婉清語氣恢復自然。
“我想讓狄利昂跟我去,我這就去找他。”
“你不帶我去漠北,那我跟你去破巷。”
語氣平靜而堅決。
蕭雲邈頭一扭,身子一動,往破街走去,妹妹隨之。
“二哥,昨晚之事是我不對,我不該嘴那麼欠,把你與芳草和落英對話告訴母妃,害得你和芳草姐妹差一點被母妃殺死。”
語氣中透出一抹內疚和自責。
蕭雲邈淡淡地一笑:“婉清,我如果是你,可能也會那麼做,我怎麼能讓自己父王被不知從何處來的兩個黃毛丫頭壞了名聲?”
“二哥,那你不記恨我?”
語氣裡很顯然充滿了“令人震驚”,蕭婉清揚起一邊眉毛,笑了,笑得很燦爛,很開心。
“婉清,哥哥怎麼會記恨你?”蕭雲邈扭頭看看愧疚依舊掛在臉上的妹妹,“我不是說了嘛,或許我也會那樣做。”
蕭婉清臉龐頓時煥發光芒,努努柔嫩粉亮的嘴唇:“我還以為你會生氣不理我呢!我昨晚一宿都沒睡好,想今天找個時間給你賠罪。”
妹妹既興奮又緊張,臉很有禮貌地紅了,十指彼此緊扣,喃喃細語讓蕭雲邈心中陡地升騰起一抹愛憐,有種情不自禁想擁抱她一下的那種衝動,但他不敢放肆。
“小妹臉紅起來更漂亮,她不管怎樣都漂亮。”蕭雲邈看著妹妹那張俏臉想。
自己這個小妹妹打小就喜歡黏著自己,每一次從德惠山莊回來看望父王,她都喜歡把自己那雙削瘦的手臂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讓他揹著她沿著假山快速跑上那麼幾圈。她則閉上眼睛,享受著那瞬間騰雲駕霧、頭暈目眩的感覺。
現在,當初的小妹已經長成了手指纖細如嫩荑、肌膚白皙如凝脂、美麗項頸像蝤蠐、牙如瓠籽白又齊、額頭方正眉彎細、微微一笑酒窩妙、美目顧盼眼波俏的大姑娘,加上男女授受不親,他必須與妹妹彼此保持著一定距離。
當蕭雲邈往往講出當時那些親暱場景時,蕭婉清就假裝露出吃驚的表情,問道有那事嘛,有那事嘛。隨即咯咯笑著,一臉羞赧,面紅耳赤,彷彿一瞬間又回到了那個她無所顧忌、天真爛漫的童年。
蕭雲邈早已經把她融入到了自己生命裡,別說妹妹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就是做了他也不會計較和介意,她是他妹,他責無旁貸地應該愛護她。
“二哥,你沒發現麗人兩姐妹的眼神不對勁嗎?”
蕭婉清扭頭,一臉神叨叨的表情。
“咋個不對法?”
語氣透出一絲心不在焉。
“二哥,”蕭婉清黑眸直閃,“你真沒看出來,還是跟妹妹我裝糊塗?”
她嘴角微翹,牽出一抹佯裝的不悅之色。
“婉清,我是真的沒看出來。再說我一個這麼有教養、懂禮貌、文質彬彬的五好少年,怎麼能像那些白丁俗客那樣,緊盯著人家姑娘的臉看個沒完呢!”
蕭婉清默默點頭:“也是,尤其昨晚父王還在場。”蕭婉清突然靠近蕭雲邈,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二哥,情不知所起,只在一瞬間。麗人兩姐妹眉梢眼角暗流湧動,雙雙淪陷了。那個芳草迷上了你。而妹妹落英嘛,卻看上了大哥,而且大哥也有那心思。只可惜大哥去了朔北,不知道什麼時候返回,這檀郎謝女身處兩地,情難圓啊!倒是二哥,近在咫尺,手到擒來。”
蕭雲邈噗嗤一笑:“咋形容的,我還餓虎撲食呢!行了,婉清,別瞎操心了。天不老,情難絕。只是大哥是世子,婚姻大事必經父母同意。”
“二哥,父王開通,曾經對我們說過,誰的婚姻誰做主。但母妃卻說怎麼地也得門當戶對吧!看來堡壘在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