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隻字片語,轉而悠閒的踱步至另一旁細細看著一盆常青藤盆景去了。
從宴會開始至今,這位蘇家郎君竟是沒有表現出一點對詩詞歌賦繪畫政…務感興趣的意思,搞得宴會結束之後世子只能鬱悶的叫人給蘇寧瑜送了七…八盆花卉植株,卻是憋屈的沒有從這位口中扣出一丁點兒有用的訊息。
而另一邊,雖然心裡十分遺憾郡主出馬都沒能叫出那位名聲大噪的蘇家郎君來,最後倒是虧得貴女小姐們眼神兒不錯,遠遠的看見世子同一郎君拱手似是致歉,倒是叫一干人等隔著湖水感受到了一絲半縷這位郎君的樣貌。
果然是卓爾不群。
這時候的貴女小姐們平時對於男女之情本就十分隱晦卻又嚮往,便是單單一句詩詞就能讓人痴痴念念,何況是這般人人都道氣質如謫仙才華斐然的人物,只是這遠遠一望,就能叫一些小姐心中暗暗起了念想。
人群中的甘四娘羞紅著臉,一雙杏眸中仿似噙著一江春…水般,垂眸捻著繡帕掩著唇,卻又忍不住的痴痴抬眸尋著某人的身影。
直到宴會結束,這群小姐中明顯有許多人心不在焉,好在並不是一人兩人的,分別時大家各自自然是心知肚明,只是都不會明說出來罷了。
至於回去之後如何如何,卻是她們自己的事了。
而在看不見的半空中,甘四娘鬢間的一株桃花玉簪,卻是有黑色霧氣縈繞,最後一閃而過消失在半空中。
晚上,揮退了留下伺候的小廝,蘇寧瑜撥出一口氣,整個人安逸的泡在溫度適中的熱水裡,一條手臂放鬆的隨意搭在浴桶邊沿上,一手捏著柔軟澡帕撩著水懶懶散散的或擦拭胸膛或仰著頭拂過脖頸。
一頭還帶著些許溼潤的如墨長髮似綢緞般全部理順搭在浴桶外,順著桶壁垂下,在偶爾跳動的昏黃燭火中,長髮黑得泛著光澤。露出水面的手臂胸膛如玉般白得奪目,便是那半掩在清水下若隱若現的身軀,也同樣泛著股撩人的誘人。
寧將軍沒想到自己半夜翻牆爬窗還能撞上這等美景,一雙黑眸瞬間亮晶晶的看得直髮愣,竟是連眼都捨不得眨一下,一雙大長腿還保持著剛開始爬窗的姿態:一腿曲起施力踩著窗柩一腿半蹬在房外窗下的牆壁上。
本來扣住窗戶邊沿穩住身形的雙手此時卻是下意識的鬆開了一臂抬手捂著鼻子,卻不知是在遮掩看見美景後漸漸急促的氣息還是防止鼻翼中猩紅液…體的滑落。
本來正嘩啦啦從水裡站起身一腿抬起準備跨出浴桶擦水穿衣的蘇寧瑜突然聽見身後陡然出現的隱約抽氣聲,頓時一驚,回眸一瞥就瞧見某人姿勢古怪的捂著半張臉蹲在窗戶上!
蘇寧瑜眉頭一皺,收回邁出一半的腿重新站回了浴桶中,隨後眸光冷冷的看著某位不速之客,沉默。
好在浴桶不算淺小,便是他這般站著,也只有腰部胯骨略下的部位露出水面。
可惜這種在蘇寧瑜看來還不算糟的情況,落在寧將軍眼中,簡直瞬間能要了他的老命,再也堅持不住的雙腿一軟,雙手在空中猝不及防的劃拉了幾下,最終卻是徒勞,整個人腦袋著地的往後一仰,咚的一聲栽下了窗戶,在外面的青石地板上躺下了。
雖看不見具體情況,不過就那一聲清脆的碰撞聲來看,恐怕這位護國大將軍腦袋上必須得頂著一個包過個兩日了。
蘇寧瑜面無表情的歪了歪頭,眸光中卻有笑意浮現,側身扯過一旁搭著的乾布巾慢條斯理的擦拭了身上的水珠,又穿了舒適的白綢褻衣,這才轉出了內室將門開啟,正好看見某人捂著腦袋垂頭喪氣坐在門檻上。
似乎是被突然拉開的門驚嚇到了,對方慌張的揚著腦袋回頭看他,一邊還慌慌張張的往懷裡塞什麼東西。
蘇寧瑜抿著唇儘量剋制湧上喉頭的笑意,垂頭看著可憐巴巴仰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