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場意外,結果是人為,兇手也是我們團隊裡跳舞的,往那鋼管上摸滑石粉,人小姑娘剛爬上去要翻跟頭,撲通一下栽到地上了。那姑娘才二十歲,年紀輕輕的就沒命了,長再漂亮也沒用。”
單單是聽著就叫人心底一顫,何寓捂著嘴,瞪大眼睛看著她:“後面如何?兇手是怎麼抓出來的?”
“我領著幾個姐妹到醫院來,人一死我就報警,讓警|方抽取我們練舞室的錄影,那兇手一聽我在打電話立馬跪下來求我,說她不該心存嫉妒,本來就想讓她摔斷腿腳上不了臺,沒想到人會死。我說晚啦,誰也保不了你,這可是殺人罪,這姑娘也才十七八歲,還不知道要吃幾年牢飯呢。”
何寓嘆了口氣,安慰道:“人就不該有害人之心,都是她咎由自取,你也別太自責。”
“我倒沒什麼要自責的,得跟著倒黴呀。你不知道那出事的姑娘早早就出來混日子,是個孤兒,家裡沒人養她還嫌棄她,現在人一走,那些親戚都來找我要錢啦!什麼大姨媽二姑奶奶,還有瞎眼的爺爺斷腿的姥姥,感情天底下的慘事都落到那一家頭上去了!流年不利,合該著我破財!”
得,還是為了錢。越是心疼錢的人越叫她放血,蜜妮安也是愁了,秀眉緊蹙,搖著玻璃杯走神走得厲害。
何寓再無心玩手機,百無聊賴望向四周,突然見角落裡一雙熟悉的眼睛,視線猛然相撞,心臟突突跳得厲害。
杜陵朝她招招手,她立馬走到他那邊去,明明心存怨艾,一路上嘴角卻怎麼也斂不住笑。
這次他並非獨自一人,旁邊還坐著一位俊美非凡的男子,冶豔奪目,那眉眼神情,放古代做個小倌必定夜夜滿座。
“這位是付總,也是你們美人娛的董事,我上次跟你提過,會彈琴會茶藝,你應該有印象。”杜陵又介紹起何寓,“這位是娛樂大承包的新主播何寓。”
兩人見面,笑說幸會。
何寓打量了付亦歆幾眼,對這人也是早有耳聞,以前沒見過面,可聽他說話的聲音總有一種特別的熟悉感。可是一經杜陵提醒,她頓時想起來這人有戀|童的癖好,不禁打了個冷顫,還好自己長得沒那麼幼嫩,可以免遭毒手。
好多天沒有見面,又湊到一起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何寓看他眼神有些暗淡,一些責怪的話竟然說不出口,只笑著問:“這幾天在忙什麼呀?怎麼都沒聯絡了呢?”
“還能幹什麼?忙著找女人唄。”他說得相當隨意,目光輕佻,一股子紈絝勁兒全都洩|了出來。
何寓心裡一涼,在她飽受煎熬的這些時間裡他又變回了這樣德行,還好讓她看清了他的本性,沒能一步踏錯陷入泥潭。可她的自尊擺在這裡,不能表露絲毫的難過,刻意裝作感興趣的樣子:“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找到了嗎?”
“當然,我這s市大名鼎鼎的杜二爺怎麼可能連個女人都找不到,你看我把她叫過來。”他一傾身,朝著吧檯揚了揚手,那邊一位姑娘立馬拿著酒杯走過來打招呼。
“杜總,喝酒嗎?”
杜陵扯著嘴角笑得十分不軌,接過她的酒杯一飲而盡,又順勢在她手上摸了一把。“行了,你去玩吧,我這裡還有朋友。”
女人聽話離去。
何寓聽到自己大大的喘氣聲,好像心臟被人狠狠地擰了一把,臉上笑意本就虛假,現在一點也繃不住了,整張臉如落寒霜。
他卻好像沒有看到她的臉色一般,猶自興奮地說:“這女人挺有意思的,是個拉拉,你看那邊那個短髮的,那就是她女朋友。呵呵,我跟她們玩過3p,她們玩夠了一起來伺候我,也就我比較厲害,一般男人都玩不動呢,你說是不是啊親愛的付少?”
付亦歆側著臉並不言語,胡亂地點了下頭,何寓卻看見他緊抿著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