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儀宮看到狼狽不堪,滿身是傷,躺在榻上動不了的徐妙筠時,徐景煥臉色一沉,他沒說話,但連皇上都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寒氣凌冽,他默不作聲行了禮,便坐在榻前握住了徐妙筠的手,徐妙筠給了哥哥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徐景煥的臉色卻沒有絲毫放鬆。
安成郡王雖然也是心急如焚,卻更理智一些,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把妙筠打成這樣的?”
不等皇后開口,安貴妃冷冷道:“伯讓光看到徐妙筠了,難道沒看到芳玉也渾身是傷麼?”
安成郡王沒說話,皇后卻勃然大怒道:“本宮還沒說話,你胡亂插什麼嘴?”
當著這麼多人訓斥安貴妃,安貴妃臉上怎麼過得去,一陣青一陣白,又抹起了眼淚。
皇后語氣緩和了一些,對安成郡王道:“芳玉和徐姑娘打了起來,兩個人都受了傷。”
徐景煥冷笑一聲,道:“敢問皇后娘娘,既然都受了傷,為何芳玉郡主還有力氣跪在地上,我妹妹卻疼的動也不能動一下?”
皇后語滯,她實在沒臉說出來,沉香只得在一旁道:“太醫說徐姑娘腹部捱了一腳,傷了五臟內腑,說不定將來在子嗣上會有妨礙。”
如晴天霹靂一般,安成郡王和徐景煥都呆住了,徐妙筠更是傻了一般,於子嗣上有礙,也就是說她有可能生不出孩子?
徐景煥更是迫不及待掀開了徐妙筠的衣裳,看到了被衣服蓋住的那片瘀傷,頓時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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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震怒
他從小放在手心裡寶貝著的妹妹,從小連磕磕碰碰都很少的妹妹,他放在心尖上疼愛的妹妹,居然受著這樣的苦楚,他猛地回頭去看芳玉郡主,恨不得把這個害的妹妹如此的人給殺了。
皇后勸慰道:“宋太醫雖如此說,可若是好好養著,說不定會痊癒呢。”
徐景煥已經上前跪下:“臣懇請將妹妹接回去治療,希望皇后娘娘恩准。”
皇后急了:“在宮裡有最好的太醫,更利於養病。”
徐景煥慢慢道:“妹妹福氣小,進宮一次便被人害成這樣,若是留下,還不知會怎樣,更何況若遲遲不歸,家中祖母也擔心。”
這話說的十分露骨也十分放肆了,皇后卻沒有怪責,反而十分無奈,不知道該說什麼,在一旁一直沉默的皇上卻道:“徐景煥,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把你妹妹帶走,從此她只怕與皇宮無緣了。”
徐景煥冷笑,他、就、知、道!
皇家最重子嗣,若是妙筠沒有子嗣,在皇室中大約也只是一個不被人重視的活死人,他怎麼可能讓妹妹受這樣的委屈,可更讓他寒心的是,妹妹還躺在這兒呢,皇上就說這樣的話,更別提以後了,遂一字一句道:“臣已經想好了,妹妹既然於子嗣有礙,也就不堪服侍安成郡王,還請皇上收回賜婚的旨意。”
安成郡王大驚,立刻道:“皇祖父,孫兒不會解除婚約的,不管發生什麼事,妙筠都是孫兒的妻子!”
皇后也急了,勸道:“事情還不至於這樣。”
可皇上卻道:“朕既然賜了婚,那就不會收回,徐妙筠做不成正妻,做側室也是可以的。”
徐景煥氣的要命,若對方不是九五之尊。他真想上去和他拼命,他看了一眼安成郡王,道:“臣不會讓妹妹做妾的,做不成正妻,這門婚事就此作罷。皇上若覺得有損皇家顏面。臣寧願把妹妹送進佛寺青燈古佛,了此殘生,也好過受此大辱!”
皇上震驚!皇后震驚!安成郡王震驚!
敢和皇上嗆聲的。至今只有徐景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