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一些小飯館。於立飛去的時候,正是吃飯的高峰期。原本他還想好好看看那個童子浴牛圖擺件,但人太多,連吃飯都要跟別人拼桌,只能快點吃完離開。
於立飛雖然吃的很快,但卻沒有別人那種汗流浹背的情況,這得益於他從小的練氣。不管天氣炎熱還是寒冷,他都無需注意穿著。從記事起,他從來就沒有穿過毛衣。要知道山裡冬天的氣溫更低,可他晚上鑽進林子裡,也不會有事。
足足吃了三大碗飯,於立飛才放下筷子。雖然工作有了著落,可是走出快餐店的時候,他卻不知道該去哪裡。他突然想到了潭江邊上的那些亭臺樓閣,而且江邊的樹木蒼翠,哪怕天氣再熱,也能接受。況且他只需要找一個能休息的地方,博物院外面的廣場,這個時候進去休息,實在顯得太另類。
到江邊之後,情況果然如他所料,這個時候,江邊都還有不少人。沿著江邊走了十來分鐘,他才找到一條沒有被佔據的石凳。坐下之後,於立飛把包順手放在身邊。望著江水滔滔,真想一個猛子鑽進去,好好暢遊一番。但望了望身邊的包,他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看到包,他想起了包裡的東西。他先拿出昨天晚上花了七十元買的童子浴牛圖擺件,一拿起這個童子浴牛圖擺件,他頭腦裡馬上就出現了這個擺件的立體圖。雖然有些朦朧,但是下面那個牛的腹腔裡,有一個亮點,讓他好奇心大起。
他知道,這個牛肚子裡恐怕另有乾坤,仔細看著擺件的下方,卻沒有發現其他痕跡。他用手指,不停的磨著下面,終於,他發現了異常。在擺件底座下面,有一道暗門,如果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他用力一按,暗門卻紋絲不動。
於立飛不敢再用力,這只是一個竹雕件,如果他用力的話,恐怕整個擺件都會毀在他手裡。雖然這東西只花了七十元,可差不多相當於他三分之一的身家。而且吳文古告訴他,這東西好像也值不少錢。想到這裡,他突然有一個想法,如果把童子浴牛圖擺件賣掉,自己的窘境不是一下子就擺脫了嗎?
雖然拿著童子浴牛圖擺件的時候,於立飛會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跟今天在博物館相比,那又大大不如了。如果說童子浴牛圖擺件給他的感覺,像是拿著一把扇子搖的話,那博物館裡的感覺,就像是處於空調室裡。那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讓他很是迷戀。
如果說,昨天晚上,於立飛還不想處理這個童子浴牛圖擺件的話,那他現在,已經無所謂了。但在處理之前,得開啟底座的暗格,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放下童子浴牛圖擺件,於立飛又把那塊花了十塊錢拿來的半截青磚拿在手上。原本他是想拿這個當硯臺的,可是他拿在手上的時候,才發現,這裡面好像也有東西。對磚頭,他自然沒什麼顧慮,看到四周無人注意。左手拿著磚頭,右手做刀狀,一掌劈下去,磚頭就斷了半塊,裡面的東西就露了出來。
打碎之後,於立飛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塊精心製作的磚頭。裡面已經被掏空,而且用絲綢包著東西,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來,可是絲綢遇風卻化,馬上把裡面東西的本來面目露了出來。
這是一塊硯臺和一塊墨,硯臺呈六邊形,於立飛輕輕用手指在硯臺內磨了磨,發現硯臺滑潤、硯面細膩,顯然發墨會很快。他知道,這應該是個好東西。對古玩,於立飛可以說一竅不通,但對筆墨紙硯,因為從小接觸,他從老頭子那裡又看了不少古書,就有一定的瞭解。
硯臺的周邊,還有一圈排列整齊的小黑點,再看背面,竟然有銘文:“制器尚象摹其形”、“三十兼兩易數精”、“天一生水地六成”、“六爻皆吉惟謙卦”、“研朱滴露觀玩勤”、“圓神方智名無名”。而硯的邊上也有銘文:“乾隆乙卯冬,開端溪老坑,所得西洞石,錢塘姚祖恩監定手製,命曰六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