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過庶務,對魏旭的門客也有幾分瞭解,若是用魏旭的門客,魏旭自然會欣然允諾。可是那些跟著魏旭的人,能力好的自然有自己的野心和抱負,若是讓他們屈居一個封君的邑宰之位,恐怕使得人心思動。若是那些沒有野心的,能力又不夠,昭姬也看不上。
此時昭姬思來想去,周離只作為自己的家奴確實可惜,可是周離卻再三推辭自己將其推薦給魏旭。既然一定要做自己的家奴,那就讓他做自己的家臣吧。
秦蘊一行人此去是扮作商人繞道進入煕陵城,肯定比魏旭的王令和未央周離要晚到煕陵城。王令不僅僅是調令,還令石巋參加魏旭的大婚,而此時已距魏旭大婚不足一月,石巋還要給未央和周離交接煕陵城的事務,自然是忙的團團轉,也使得秦蘊等人便於開展行動。
那廂秦蘊、未央周離等人都行動起來,這廂昭姬也沒閒著,挑選著準備給紀搖光的禮物,首先自然是那匹來自宋國不可多得的白馬,現在那匹馬已經被周離馴得是乖順異常,到讓昭姬有些捨不得了,經常摸著白馬的馬臉稱讚其是美人,可是讓超光吃味不已,一看昭姬接近那匹白馬,就不停的對昭姬打著鼻響。有一次趁著圉人不注意的時候,還差點咬了那匹白馬。讓昭姬失笑不已,連忙堅定了將白馬送出去的決心。
因為臨近魏旭的大婚,城中的宴席也少了,而昭姬雖然揣著心事,可是因為有孕,整日懶懶的有些嗜睡。但是秦蘊的傳信卻讓昭姬一時驚的睡意不翼而飛。
秦蘊並沒有回來,但是卻使人快馬捎了信回來。昭姬看了來信才知道眾商人為何對鹽政有那些含糊迴避的態度。
煕陵城的私鹽昌盛已久,突然將海鹽收歸國有,自然會有很多人為之不滿。但一方面煕陵城已經成了昭姬的封城,煕陵城的海鹽自然也應該由昭姬全權處理。就是說若那些私鹽的利益不歸於國有,也是要全部給昭姬的。當然一般的封君不會這樣做,因為這可是將私鹽主們背後的世家們都得罪光了,通常都是抽幾分利就可以了,讓大家都有飯吃。可是昭姬並沒有要海鹽之利,而是將海鹽生意全部奉給了國家,全力支援自己兄長的鹽政改革,此事做的大氣磊落,一時被蔚為傳頌,而魏旭的威勢正盛,如此那些世家不敢也不能說出什麼,若是提出反對意見,豈不是和國君和魏國國人過不去?
石巋在推行鹽政的時候,也利用了銷往焉國的海鹽摻沙案,狠是懲治了幾個不服管束的私鹽主,殺雞儆猴。石巋在煕陵城立威,魏旭在朝中威懾世家,所以這一切進行的倒還順利。
自從石巋連打帶拉懲治了一批不順從鹽政的私鹽主,一些頭腦靈活的私鹽主一看情勢不對,搖身一變支援鹽政,變成了正經的鹽商。可是正經鹽商的獲利哪裡能和以前做私鹽主的時候相比,這些私鹽主牟取暴利慣了,所以等開始那陣子風頭過去,一些鹽商又悄悄的做起了販賣私鹽的勾當。
石巋查到之後,十分的惱怒,他覺得是因為自己之前手段過於慈軟,才使得這些私鹽主首鼠兩端。所以販賣私鹽案,他不僅從嚴從速,而且牽連甚廣,不僅一些確實販賣私鹽的鹽商被斬首,連一些清白的商人也被捲了進去。
一時間煕陵城裡是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當然到昭姬去煕陵城的時候,那段每日都有人砍頭的日子才過去不久,雖然城中是平靜了下來,可是商人們都心有餘悸,自然不願意和昭姬談論關於鹽政的事情。相較而言,說不定他們以為鹽政乃是一大苛政呢!
但是這些事情還不是讓昭姬警醒的,讓昭姬最為擔憂的卻是在這之後的事情。
那個里正不愧是做過小吏的,領著秦蘊查到了不少的東西。他們還想尋訪那些被砍頭的清白商人的家眷,可是離奇的是,那些家眷都統統不見了。若是一家兩家不見還可以說是畏懼石巋再拿他們開刀,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