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去了,但是他們查到的有五六家全部離開了煕陵,這就很奇怪了。難道是石巋殺人滅口?但是這些人的鄰里都說那些人收拾了細軟自己離開了煕陵城逃難去了,但是逃去了哪裡卻沒人說的清楚。
這些人家並不住在一起,平日也不見得有什麼聯絡,煕陵城人口又多,沒有人刻意打聽的話,並不會有人注意這些受牽連的商人遺眷幾乎在幾日之內都一同離開了煕陵城。
但昭姬更覺得蹊蹺的是,石巋做些事情並不隱秘,當然他手下那些泥塑木胎的小吏自然只會唯唯稱是,不會說出什麼不好來。可是煕陵城距離陽樊這麼近,煕陵城的商人本來也和陽樊的貴人有千絲萬縷的聯絡。若是這些商人被冤殺,竟然在沒有在陽樊透出風來,這就太奇怪了!難道是王兄為了推行新政就掩蓋了下去?可是現在魏旭已經離開了陽樊,昭姬不能去問他本人。
未艾見昭姬看著秦蘊的來信為難不已,便開口詢問,昭姬將信給了未艾,又將自己的懷疑簡單了說了一遍。
未艾想了想道,“不如公主去問一問欒春欒大夫,若是大王做什麼事情,別人不敢說,欒大夫必然是知道的。”
昭姬一拍桌案道,“就是他了,我怎麼把欒大夫給忘了呢,未艾你幫了我大忙了。”事不宜遲,昭姬匆匆去找了欒春。
欒春在魏旭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是魏旭的首席門客,所以昭姬和欒春也很熟悉。後來魏旭登基以後也一直是他的心腹重臣,魏旭幾乎事事都與他商議,而新政也是他和翟景一起推行的,所以若是此事和魏旭有關,欒春自然是知道的。
此時欒春正在官署處理政務,他因為出身不高,雖然被魏旭倚重,至今也只是箇中大夫,但是依他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爬到此位已經是少年得志了。況且因為他和翟景主持新政的推行,所以他實際的權利其實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一個真正的中大夫。
他明白只要他保持自己國君心腹的地位,成為一國之卿的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所以欒春還是相當滿足的。
欒春見到昭姬來找他倒是挺驚訝的,自從魏旭登基之後,他和昭姬的往來就不如以前頻繁了,當然這也是因為昭姬時常不在國內的緣故。
“公主今日怎麼有興致來找小臣呢?”自古中原人都是好美人(1),特別是曾經出過魏平王的魏國,更是對美人另眼相待,不論男女。所以欒春也長的一表人才,風度翩翩。他見昭姬來找他,連忙讓進了內室,自己親自奉上了茶水。
昭姬也不與他寒暄,直接將秦蘊的來信遞給欒春。欒春見昭姬面色嚴肅,便拿起絲帛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他看完之後也有些驚訝,還未等他開口。
昭姬就直接問道,“那些商人遺眷的消失可是與王兄有關?”
欒春搖搖頭,“此事我確實不知。”
昭姬皺起眉頭,“或者是王兄和其他人商議的?”
欒春道,“此事可大可小,若是放在平日,幾個商人之死,算不得什麼大事,可是如今的情況,即使大王那邊不是和我商議,而是透過翟景,我覺得以他的智慧也斷斷不會做出如此的事情的。”
昭姬道,“商人為賤,即使鬧僵起來,石巋最多也就是罰俸貶官而已,所以這種事情平日裡壓下的也不少啊。”
“此一時彼一時。此時正是新政推行之時,而此事又是因新政而起,若是能壓下來,不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