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的經過,還想起她彈‘胡笳十八拍’送他離去的事。
回憶至此戛然而止,再想下去就開始頭痛。
再睡了會兒,醒來時又想起上次頭部受傷後的事──杜然仁告訴他的身世、和紀夫相處抗敵的事。他幾乎想起所有的事,為何獨獨不記得他從軍殺敵的事?不記得他娶的妻子是誰?叫什麼名字?
而且好像還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到底是什麼事?為何他覺得心中惶惶不安?
等到看見、聽見紀夫回來的身影,他一顆慌亂的心這才安定下來。紀夫輕手輕腳的動作,在在顯示很關心他的狀況;自己的傷一定是‘他’醫治、照顧的。想到在山上時,自己也是由‘他’親手照顧、侍候;心裡一股溫暖的感覺便瀰漫開來。
這個‘紀夫’面目平凡,瞥一眼還記不住,定要看了許多次後才會記牢;而且說話粗聲粗氣,猛然一聽會覺得‘他’是個粗俗男子。
在想不起過去的時候,自己的確被紀夫給瞞過去,但現在記憶回來了,他怎麼可能再被‘他’的裝扮給騙了?
‘他’就是惜桐。
她精於易容,若不仔細探查,是決對不可能找出她的真面目。但奇怪的是自己居然能從她的一舉一動中,找出屬於她的感覺;許是她的氣息、她轉頭的角度,抑或是她的眼神?
更多的是剛才她居然為自己說起故事來;只有愛說故事的惜桐,才會做這種事,這讓他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
她為何會出現在這危險重重的荒山野地,而不是在舒適安全的皇宮大內?難道是為追尋他而來?為什麼?她早已是皇上的妃子,怎可能會追尋自己?皇帝怎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他轉過頭看著黑暗中,在自己身旁熟睡的人兒。雖然左腳像火燒火燎般的疼痛,但看見她就睡在自己身旁,不知怎地就能讓他安靜下來,不再煩躁。
皇上不要她了嗎?所以她才能躺在自己身邊睡覺,而不是在皇上的龍床上?
伸出一隻手指,輕輕地靠近她的臉龐,然後緩緩的觸上臉皮……
雖然羊皮已經很柔軟了,但還是摸得出不像人皮般的細緻;果然是惜桐載著面具!真的是她!
安慰又開心的溫暖感受,淹沒了他的疼痛;再難受都能忍得了……
這個大膽的小妮子,居然能騙過所有人,混進兵營而且還讓人完全相信他是男人。就連他把她從水裡撈起,親眼見到時,都深信不疑她是男人;這真是太有本事了。
想到自己居然赤/身裸/體站在她面前,臉上便一片火熱。難怪她會張大眼瞪著自己看;到底是誰不害羞來著?
不!突然想到那個幫她療傷的大夫──楊消。他既然把過她的脈,定然知道她真實的身分,那他為何願意幫她遮掩?
他皺起眉來。接著又想到──為何惜桐不願讓他知道她的身分?
因為他已有個懷有身孕的妻子;自己這一趟下山,不就是要回家探望妻子?想到這點,滿腔的喜悅都化為烏有;他怎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難怪她說她就要往南迴鄉去,原來是不願意留下;他也沒資格要求她留下。不論她是妃子身分,還是自由身,他都沒有理由留下她。
怎知會有這一天?二年前的自己是不是對她死心了,所以才遵旨娶妻生子?當時的自己,為何沒對她存一絲絲的盼望?
當時若有盼望而不娶妻,今日就不會感到如此苦澀。
她就要走了,而自己竟然沒有一點點理由將她留下……
第一百五十一章 無賴的吻
第一百五十一章 無賴的吻
第二天一大早,惜桐就被身旁的人吵醒。不知是否因發燒的原因。他滿臉通紅全身無力,掙扎著要起身,努力了半天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