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地面,把她吵醒。
“怎麼回事?你要什麼東西我幫你拿?要喝水嗎?”惜桐跳起來,急忙到竹簍子裡拿水罐。
沒料到他搖頭,還是試著要站起來。
“你要什麼告訴我!”她不覺粗聲說道。
秦崢的臉更紅,咬緊牙還是不肯說話,掙扎著想靠自己的單腳站起。
看著他非要站起來不可的樣模,讓惜桐想起小狗早上醒來,抓扒著門想要出去的情形;她恍然大悟他想做什麼?不覺眉頭一皺,粗氣說道:“要小解?讓我拿東西給你裝,你不必到外頭去。”
秦崢還是不理她,終於金雞獨立的站起來。
她連忙鑽進他的肩膀下,當他的拐仗,扶著他往外走,邊走還邊數落:“都是男人,有什麼好怕羞的?那一天我不把你全看光了嗎?現在才來假裝害羞,是不是太晚了點?”
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收緊,仍是不語,堅持一步步地往外跳著走。
她將他帶到一株大竹旁說:“你就靠著這竹吧。”
“你回屋裡去!”他訕訕說道。
“我說大人!要不要我幫你忙?這時候別跟我來害羞這一套,我好不容易才接好你的腳骨。你可別再動到傷口,免得我前功盡棄,還是我幫你?”
他的臉脹得發紫,抬起眼怒瞪她。
“好,好,我走就是,你別瞪,再瞪眼珠子掉出來了,真是奇怪,我是個郎中,在郎中面前有什麼好羞恥的?”她念念叨叨的轉過身去。
等聽到水聲漸停,她轉身二話不說就鑽進他的脅下,不管不顧他難看的臉色,把他再扛回屋裡。
她再出門,從屋外破舊的水缸裡,用竹筒舀水進到裡頭給他清洗,然後侍候他用完乾糧、吃過藥丸,才準備要離去。
“你這傷口頗嚴重,我估計你今天還會再發燒,而且我剛給你吃的藥丸會讓你想睡覺,所以你單獨騎馬並不安全……”她對著這一整早都臉色難看的秦崢說,可沒等到他有任何響應,接著又道:“可是我的左手受傷也無法護你……”
“我不需要你保護,我可以自行騎馬!”他不悅說道。
她皺眉看他一眼,這男人是怎麼回事?受了傷就陰陽怪氣,這麼難相處?
“我是怕你騎著就睡著,到時候從馬上摔下來就慘了。這樣好了,我們共乘一騎,你就坐在我身後讓我載你。”說完,她就拉著馬過來。
秦崢坐在地上,一眼大、一眼小的看她。
“我說大人,我們動作要快點,我怕你的傷要喝大量的藥才能止痛、消炎,你就別折磨自己了,今天一定要趕回鎮上過夜,明天才能回得了昌平,不然這一路趕回去,你的身體狀況一定撐不住。”
“我可以!”他眯眼說道。
“好,那就請你上馬,來!按著我的肩,慢慢來不必急……”
不好容易將他送上馬,她再將驢子的韁繩綁在馬鞍上,然後在秦崢的臭臉下,爬上馬坐在他前面。再從驢背上的簍子裡,拿過一條綁壞人的繩子,將他們倆人的腰一起綁住。
“你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要綁在一起?”他問。
“我怕你等一下想睡了,我又抓不住你讓你滑下馬。所以綁住了比較安全。來吧!抱著我的腰。”她說著往後摸索他的手。
沒想到這男人竟將雙手往後藏著。
“我說大人,請你合作一點好嗎?我可真的擔心你的傷勢,到了小鎮一定要馬上找大夫來把脈、開藥方,要不然你一病倒,又要拖好幾天才能回到家。”她說。
“我不急。”
“我急啊,大人!來!抱著我的腰。”說著她抓到他的雙手,放到自己腰上,一點也不覺得這樣做有何不妥。
他的手環過來,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