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緊張的原因,側身的拉鍊死活就拉不上了。
我想在方至言醒來之前回家去,可是現在,這拉鍊就是在給我拖後腿。
只是我越著急,就越是拉不上。
我都擔心要把裙子給扯壞了,突然就感覺到一隻手從後頭伸過來,拉著我的裙子,然後把拉鍊往上一拉:“你這樣會把衣服扯壞。別那麼用勁兒。”
我稍稍往後退了一步:“謝謝。”
方至言看著我,看了一會兒,傾身過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試探我,總之,我往後又退了一步:“你現在沒醉。”
他臉上的曲線就沒有剛剛那麼柔和了。
他看著我:“你昨晚上也沒醉。”
我沒看他:“你當我醉了就是。”
他沒說話。
只是我知道,這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
停了有一會兒,我才聽見他重新開口:“你沒醉。”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從前我就不怎麼願意跟他爭一件事兒,因為當他有理的時候,他就老是會很堅持地,叫我接受那個正確的觀點。
我想轉身走,可是他拉了我一把:“楊瑾,我沒法每回都這樣,讓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完了自個兒拍拍屁股走人,一點兒也不顧及我的感受。你別太自私。”
我看著他。
他死死地盯著我。
從我們重新相遇開始,他都沒有過這麼強硬的態度。現在,他分明就是一步也不願意讓開。
我知道他心裡是什麼想法。換做我是他,我也會受不了我自己。這麼變態的折磨,我都不知道他怎麼能堅持到現在。
可是我並不是報復。他沒有做錯什麼,我不需要報復他。
我不動,也不說話,所以最後還是他先開口:“我們談談。”
我攥了攥手掌心。
他想談,就談吧。
方至言或許是怕我臨陣脫逃,所以一直攥著我的手腕,沒有鬆手。
我說:“我想刷個牙。”
他點頭:“嗯。”
然後拉著我去衛生間,跟著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