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偵三隊管轄範圍內。”
他並沒有回頭看她,“身為刑事偵察隊的隊長,我有權利和義務瞭解發生的任何一樁案子。”
“這裡不屬於偵三隊的職管範圍。”她的聲音變得尖銳。
他終於回頭,嘴角噙著一抹淡笑,“你怕我搶功?”
“我只是提醒長官要權責分明。”她淡淡地回了句。
杜漸微挑一眉,“你知道我可以將這件案子轉到偵三隊手中辦理。”
她狠狠地盯著他,臉色難看了起來,“長官,請別為難我。”
“難道你不希望早早偵破此案?”
“當然希望,但這跟你沒關”她話尚未說完便被打斷。
“應當運用一切可利用的資源辦案。,相信你的警用小冊子上寫得很明白,偵三隊有最好的法醫和鑑識人員。很抱歉,我並沒有質疑你們能力的意思,但是無可否認的,我認為此案並不單純。”他目光直視著她,“轉至偵三隊手上,對你我都是正確的選擇。”
聞言,她臉色一沉,“長官的意思是,我們沒有能力偵辦較複雜的案件?”
“你誤會了。”他的語氣依舊平淡。
兩雙眸光在半空中交會,擦撞出了火花和煙硝味。
“一八OO,送大隊長回去。”任冰沉聲下令,二八三二,一八三七,把屍體小心處理帶回去,鑑識組人員繼續留在這裡蒐集線索。“
“是!”組員齊聲應道。
她轉身就走,挑戰地瞥了他一眼。
有種就質疑我的決策,更動我的命令!
杜漸優雅地聳了聳肩,微微一笑,隨即離去。
她應當有獲勝的滿足感,可是當她凝視著他高大的身形離開後,她心頭那股隱隱約約的恐懼感卻不曾稍失。
他恨你!
她閉了閉眼睛,痛恨腦中的幻音再現。
可惡!難道就連醒著的時候,她都無法擺脫那個噩夢嗎?
現在是早晨八點二十分,整個小組的成員打從清晨五點多直忙到現在。
任冰一手揉著眉心,看著手上的檢驗報告。
其他人手上也有一份法醫初步檢驗過的報告,正在皺眉研究。
叩叩!門被敲了兩下,一名組員過去開啟門。
“早餐來了,”一名資淺的警員捧著大包小包走了進來,眾人立刻露出笑容。
“焦糖熱咖啡是誰的?”
“我!”一名組員伸手接了過去。
“雙層吉士貝果……冰豆漿……燒餅油條兩套……愛爾蘭咖啡……甜甜圈……”那名警員大食物交給眾人,最後剩下一杯黑咖啡。
“那是我的。”任冰淡淡地道,接了過來。
“組長,你只喝黑咖啡?要不要吃點什麼東西,我再去買。”他討好地笑道。
她冷冷地瞟他一眼,“你給我坐下,拿起自己那份資料,先告訴我你有什麼看法。”
他縮了縮脖子,苦著臉道:“是。”
組長還是那麼兇悍,冷麵無私,他懷疑她手上那杯熱咖啡怎麼不會瞬間凝成黑冰砂?
一時之間,深入噤若寒蟬,屋裡的氣氛顯得有些僵凝。
任冰啜了一口醇苦濃重的黑咖啡,振作一下疲憊的精神,揮揮手道:“繼續,誰有任何看法或問題,舉手提出。”
一名組員遲疑地舉手。
“一八四六。”她點頭示意。
“組長,死者身上除了頸間的勒痕,並無其他明顯外傷,料想此處應是致命傷。”
“我們已經請同仁比對全國失蹤人口的特徵,但如果死者並沒有被列入失蹤人日的檔案裡的話,那麼我們可能要做指紋比對,以找出他的身分。”另一名組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