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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那兩個人離開了?”腹部的痛好些了,她靜靜籲出口氣。

“嗯。”鍾爵拂開她的髮絲,破皮滲血的指關節避無可避地落進她眼中。

她嘆氣,神智穩定。“你舊傷沒好,還在休養和復健,身上又有新傷了。”她還是他抱上樓的,唉……

“那些人欠扁!”他表情野蠻。

“又會挨告的。”這不是他頭一次對狗仔隊動粗,只是近幾年已收斂許多,誰知道今天突然又來這麼一下。

鍾爵抿唇不語,離開床畔,走出她的視線。

譚星亞不由自主地合起眼睫,彷佛才一會兒而已,又像過了好半晌,等她再次睜開雙眸時,男人已經返回,家庭急救箱擱在床頭櫃上,他正拿著一塊沾過溫水的毛巾,小心而仔細地清理她手肘的擦傷。

消毒過後,他幫她搽藥膏,然後貼好OK繃。

“謝謝……我應該回店裡去,蜜卡要來接我的,她來了嗎?”邊問,她勉強想撐坐起來,肩膀馬上被兩隻大手按住。

“躺好別動。”

鍾爵語氣不兇,沉沉的,卻擲地有聲,敲在她心上。

見她臉色仍白,餘悸猶存的模樣,他就算再氣、再恨,也沒辦法對她兇。

撇撇嘴,他主動說:“蜜卡幾分鐘前來過,我請她離開了。至於”COOL ME“那邊,我已經打電話給袁靜菱,跟她提了一下狀況,她要你休息。”兩隻手沒閒下來,他掀高她那件改良過的越南國服,把寬版真絲長褲也往下拉開一截。

譚星亞定定看著他的動作,感覺他粗糙的指輕壓了壓她挨踹的地方。

她有些瑟縮,但疼痛已減輕大半,見他眉心深鎖,下顎抽緊,她伸手去覆住他手背。“已經好很多,不很痛了。”

鍾爵真想好好數落她一頓!

他想責備她為什麼要闖進那樣混亂的場面?為什麼不聽話待在屋裡?為什麼要撲過來阻止他?但是啊……他什麼話也罵不出口,因為他更氣的是自己!他再一次擾亂她寧靜的生活,保護不好她,還讓她憂懼,甚至讓她受傷!他……簡直不是個男人!

沈著臉,他抽開被她輕覆的大手,把一條浸過冷水的毛巾擰乾、蓋在她發紅的肚皮上。“先冷敷一下,等會兒去醫院再詳細檢查。”

譚星亞怔了怔。“不必去醫院的,我沒怎樣……剛才是有點頭暈,現在也都好了,去醫院幹什麼?”聲音細微,補了一句。“如果可以,我希望躺著睡會兒,不想動了,好嗎?”

她真怕一出門又有狗仔隊窺伺,被拍她無所謂的,但他要是又被惹火,再次揮拳揍人,她真不曉得該怎麼辦。

似乎看出她的憂慮,鍾爵胸口一痛,真想賞自己幾拳。

“累了就睡,別說話。”再換上另一條冷毛巾。

知道自己說服他了,譚星亞微微笑,低柔嘆息。

“你手指也受傷了啊……剛才跟人起衝突,動作那麼激烈,之前的傷還好嗎?肩胛骨是不是又痛了——”

他俯身含住她的小嘴,堵住她綿軟的低語。

男人溫灼灼的舌在那小小芳腔中進行一場醉人的侵襲,許久過後,才慢慢由深吻變成淺啄,徐緩分開。

譚星亞兩頰終於浮出嫩紅,她細細喘息,凝望著那雙深邃似有流金的棕眼,促跳的心漾開某種說不出、厘不清的痠疼,教她喉嚨莫名緊縮。

“你那位……朋友呢?”

鍾爵瞳心一爍,撫摸她溫頰的指略頓。“誰?”

“潔西卡。”她嘴角懶懶地勾起模糊的彎度。“她個性很活潑,感覺是挺好相處的人,跟雜誌和伸展臺上走冷豔風格的她全然不同……我應該能和她變成好朋友。”見男人不說話,她只好又問:“潔西卡呢?放她一個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