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令我心魂俱裂。我攫住他的肩,搖撼他。
“冷二!堅持住!不要死!”接著我艱難地拖著體重一百七八十磅近兩百磅的冷天煬在石子路上前行,辛苦地把他搬上車。“冷二,我從沒有希望你死!我從沒希望任何人死!你如果想保全你最在意的人,就給我撐下去!別叫我看不起你!”
上了車,我發動引擎,一路狂飆飛車將冷天煬送進醫院去,我的駕駛技術只比醉鬼略好一點,能安全到達醫院,是我和冷天煬的運氣。冷天煬不是小人物,其父更是舉足輕重的工商巨擘,我也知道他中彈的事不宜張揚。且,以冷老爺子的身體狀況,未必受得了這樣的刺激打擊,我必須親自去通知他老人家了。
開車始進冷宅,我狂奔進冷宅,傭人門皆被我雙手和前襟上沾染的血跡給驚呆了。
“冷伯伯呢?冷伯伯在不在?”我抓住一個女傭劈頭問,在醫院通知他以前,我必須見到他。
“老爺、老爺在、在、在……”女傭見我披頭散髮睚眥欲裂的鬼樣子,嚇得連講話都結巴了。
“我在這裡。”這時,冷天燁扶著冷老爺出來了。“金錢,怎麼了?”
“冷伯伯,我——他——”我舉起了染血的手,怎樣也說不出讓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話。
“是不是天煬出事了?他還好罷?有沒有受傷?傷得重不重?”冷天燁緊張地問。“他在哪裡,快帶我們去見他!”
“金錢,有什麼事慢慢說。你這身血是怎麼回事?”冷老爺子也問。
“金錢你快說呀,真急死人!”冷大先生急出一頭汗來。
“老爺,醫院來的電話。”管家選在這時候來湊熱鬧。
冷老爺示意冷大先生先別急,接過電話接聽。他只是在聽,一語未發地聽,臉色凝肅。此時,他與冷天煬平日的臉,看上去是那麼相似。
“天煬他——”他只說了這三個字,手裡的電話就掉在了地上。
“父親——您別難過,天煬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他吉人自有天相……”冷大先生的聲音哽咽了。
“冷大哥,我幾時說過冷天煬他出事了?我又幾時說過他受傷了?”舉著兩隻血紅的似開膛破肚過的手,我冷靜地望向一臉焦急的冷天燁。
“這——你一身的血,醫院又來電話說天煬……這,想也知道。”他伸手擦拭額頭的汗水。
“是麼?連冷伯伯這做父親的都曉得問一問我這一身的血是哪裡來的。你這個做大哥的怎麼這麼篤定我這一身的血是因為冷天煬呢?”我繼續淡然地問,語氣不急不徐,反正我不趕時間,慢慢來好了。
“這——你和天煬約好的,不是嗎?你們在一起,卻只有你一個人滿身是血地回來報信,不是嗎?”冷大先生的汗是越擦越多。
“冷大哥,你的訊息真靈通,連冷二哥的私人約會也曉得。”我的聲音低了下去。“我始終,都不想將事情想得太過醜惡,畢竟,我曾經看見過太美好的假象。然而,事不過三。緣何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襲擊冷二哥,我一直都不明白。直到——冷大哥,你知道麼?冷天煬不笨,他不可能連連被人狙殺卻還是置自己的安全於不顧,連我這樣一個不相干的外人都會要替他過濾可疑人物,他自己,又怎麼會無動於衷呢?第一次狙擊,的確出乎他的意料,之後他立刻了然於胸。所以他不揭穿,只是苦苦隱忍,就是想給兇手一個回頭是岸的機會。所以,那個人罷手了,故此冷二哥過了好一陣太平日子,直到社交圈裡盛傳冷伯伯說,希望我可以嫁給冷二哥。一場還未成型的婚姻,為什麼會帶來致命殺機呢?所以,我第一次約會了冷二哥。”
“你想說明什麼?”冷大先生一貫和善的眼裡閃過慌亂。
“我一直都很好奇,按理說冷氏的長孫,應該是極其受寵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