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y?不要拒絕我,不要把我屏除在你的生命之外。我已經三十六歲了,再捱不過另一個八年的苦苦相思了。傷心也傷身的很。”
輕輕的閉上眼,我淡淡籲出一口氣來。如果拉斐爾一如當年的霸道強硬,我或者會心生厭煩使盡百寶避開他,可是,這個用無比溫柔聲音催眠我的男人,熟悉中又帶著全新感覺的拉斐爾,我竟怎樣也不忍心拂逆他。哎,如果八年前我不逃,等他厭倦了而放開我,我便不會揹負這長長八年的情債了罷?嘖,失策。
“拉斐爾,最近我的生活不可謂不混亂。我最好的朋友遭人拋棄、懷孕遠走天涯;我回到自己家的公司,一切從頭學起,卻發現自己根本不喜歡商場生涯;有人買兇殺人而我卻不能知情不報;暌違多年的故人重逢,一時間百味雜陳。所以,給我時間,拉斐爾。”我汲取他身上的溫暖。“我很自私對不對?你都三十六了,遠遠從義大利趕過來,我還要你等。且,只是等一個未知的結局。”
他聞言,竟只是輕聲地笑。
“親愛的,你沒有一腳把我踢開踹我回義大利,叫我娶一個肥婆生一窩小孩,已經讓我開心得很了。不,你一點也不自私,你是我八年零五個月前在維羅納街頭撿到的天使,一個獨一無二的天使。”
我在他溫熱氣息的包圍下,已經在半夢半醒間,仍不忘喃喃自語。
“別再作奸犯科,我不想哪一日當年發生的事又在我面前重演。我希望你長命百歲。我希望所有人都幸福快樂。”
朦朧中,我聽見他向我保證。“我答應你。”
第七章
週末一早,金銀敲我的房門。
“進來。”我僕在床上,垂死掙扎。前晚在拉斐爾車上靠住他睡著,拉斐爾不忍叫醒我,等我睡到月上中天自然醒,他半個膀子幾乎麻到廢掉。下車時,我被夜風一吹,著了涼,次日立刻感冒。
我沒敢回家,怕老父同母親擔心,向他的秘書請了假,只說是女孩子的小毛小病,然後躲在金銀的住處,賴在床上不肯起身。金銀一見我百年難得的生病,立即扔下手邊一切雜務,留下來照顧我。他的手下因此全數知道Time姐身體微恙,要勞動他們的金大少爺隨侍臥榻床前,端茶送水。
“好一點沒有?”金銀放下手中的托盤,伸手用手背觸我的額頭,測量體溫。這招原始得很,毫無依據,但他信。
“鼻塞,彷彿鳥語花香統統離我而去。”我耍賴,不想起來。
“真不曉得如果沒有我在你怎麼辦!”他用食指捅我的腦門,十分認命地充當老媽子扶我起來梳頭洗臉刷牙。“您的女性自覺哪裡去了?一點也不曉得照顧自己。難怪一瑪千叮嚀萬囑咐象交代遺言一樣的要我盯住你。”
“我的女性自覺冬眠去了。”我把水含在口裡,漱口,然後吐出帶泡沫的水來。他們一個個都把我當無行為能力的人一樣在呵護,我哪裡還需要自己的女性自覺?
“一睡八年?”他自衣櫥裡找齊全套衣服,當我死豬一樣剝下身上的睡衣褲和貼身衣物,又當我是櫥窗裡沒知覺的人體模特一樣換上乾淨衣服。我要自己扣紐扣被他“啪”一聲打掉手。手背一定紅了,我可以發誓。
“你們統統替我包辦代替了,我還要我的女性自覺做什麼?”我嘀咕。也不清楚誰才是早生十天的人。只是——我真的很沒有女性自覺罷?穿著一身禮服跟拉斐爾孤男寡女呆在窄小空間裡,我竟然還可以睡得昏天暗地不知日月,嘿,那個爛熟!也虧拉斐爾夠紳士,不屑當場把我拆吃入腹。真是不屑嗎?尚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當心哪一天怎麼失身給拉斐爾的也不知道,你真當他是清教徒柳下惠無慾無求不成?”我才在想,金銀已經在耳提面命。“他現在是給你緩衝,以他閱女無數的手段,一個不小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