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結婚什麼事了?村上隆史幾乎要抓狂。
“你不跟他走,我就不嫁,大家繼續住在這裡。”嗯,還是黎抱起來最舒服。“這裡很好。”
“喂,拼湊狂,你沒話說嗎?”人都要被搶走了,他還真能悶。
聶壘聞言,離開辦公桌走近大夥兒圍坐在一起已經嫌擠的沙發,盯著黎忘恩一直看。
“聶壘?”真是難得,他會有想主動開口的時候。
“黎。”
“嗯?”
“你不會說日文。”
“漂亮!”魚步雲和可法·雷同聲讚道。
“認識你這麼久,就今天說了句人話。”好理由。“冰山魔,這下子走不成了吧。”嘿嘿嘿……
黎忘恩嘆了口氣。“我沒有要離開。”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說過一個走字,他們在起鬨些什麼?
“他是你男人,你不跟他去扶桑要去哪裡?”
“哪兒都不去。”她說。“還有,姓魚的,扶桑已經改叫日本,你可以省了幾百年前的古名稱。”
“有什麼差別,不都一樣。”他低咒。
“我不會離開臺灣,會離開的是他。”
原來如此,籲!
“那就沒事了。”嚇人啊,真無聊。魚步雲揮揮手宣佈:“散會散會,幹嘛啊?虛晃一招,害我以為你要遠渡番幫,啐!”回房間泡水去。
“早說嘛。”可法·雷皺眉,拿出手機指著熒幕抱怨:“你看看,我為了你漏接這麼多通電話。”說完立刻回撥,通話後忙著對天線另一端甜言蜜語,一邊回自己的位置蹺起二郎腿。
“我去修樓梯間的電燈。”聶壘丟下這句話便走人。
“嘻,說好了要一直住在一起的喔!”美人綻出豔麗的笑,飄回位置安心地優雅補妝去。
“雨朵。”村上隆史跟了過去,為了一分鐘前她那句“我不嫁”繼續奮鬥。
擁擠的老舊沙發瞬間只剩村上憐一和黎忘恩兩人,冷冷清清。
“我似乎不怎麼受歡迎。”村上憐一苦笑,“搖身一變成了擄走公主的邪惡魔法師。”
“我是公主?”黎忘恩差點笑出聲。
“對他們來說似乎是。”
“是嗎?”她回想剛才的情景,噗嗤一笑。
“無妨,不管怎麼樣……”
“嗯?”
“你的男人是我。”
黎忘恩和村上憐一剛從外頭回來,便在樓梯間看見一夥人表情不一。
“怎麼回事?”
“有個皺紋跟酸菜包一樣多的老太婆在裡面。”魚步雲指指大門。
村上隆史也跑到堂哥身邊悄聲通風報信:“長老來了。”
“到了?”他並不意外。
此時,門突然開啟。“嗨,好久不見,親愛的兒子。”
“父親。”相較於村上直樹的熱切,做兒子的只是淡淡點頭。
老臉壓在村上隆史肩膀上,嗚嗚哽咽:“我兒子好冷淡。”
“別哭、別哭,隆史惜惜喔。”
“嗚嗚……”老父泣然,可惜不見兒子有任何反應。
“你父親很有趣。”看戲的黎忘恩淡然道。
聽到聲音,村上直樹迅速收起哭臉。“你就是阪口惠美的女兒?”
黎忘恩挑了挑眉。
“也是我兒子的這個?”他比出小指。
“‘這個’是什麼意思?”她問。
“女朋友。”
“我是。”黎忘恩回答得簡潔。
“你好,我是……”
“廢話這麼多,叫他們進來。”裡頭冒出的聲音顯得威嚴且不耐煩。
“是,長老。”村上直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