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驚容,語重心長道:“金公子,夜晚出門,這身裝束會嚇死人的”
女子的反應在金鬱琉眼裡似乎習以為常,他從善如流,執掌施禮道:“門規如此,姑娘莫怪”
柳湘兒亦是修道之人,對無相門也有耳聞,然此門素來神秘,門下弟子甚少涉世,平日難得一見,不想今夜會出現在此,她擺擺手,道出疑惑:“金公子來此是為何?”
不待回應,拾花徑自打斷二人交談,他雙手叉腰,老氣橫秋道:“此乃我之居所,可不是你該來之地,你且速速離去”
金鬱琉垂首看他,對逐客令恍若未聞,聲音不疾不徐道:“在下來此尋一位名喚幼安的童子”
怎又來一個尋人的?柳湘兒側首詢問:“你二人認識?”
蘇清絕搖了搖頭。
“這就奇怪了”柳湘兒彎腰拽了拽拾花的頭髮:“欸,你今夜綁的是何人?”
拾花沒有理會,打掉她作怪的手,抬頭對來人道:“那小兒可以還你,不過得過了夜半”
金鬱琉垂首看他:“為何不是當下?”
術法已經開始便不能停下,柳湘兒怕這妖嘴巴里說不出什麼好話來,忙替他答道:“公子放心,那童子絕無性命之危”
幾人素不相識,誰人會相信她的一面之詞?
金鬱琉揚首道:“在下需確保其身無虞”
“誒你還得寸進尺了,我……”
拾花還未發作柳湘兒身形一擋,掩了他的身形:“既無性命之憂,看一眼定是無妨的”
拾花卻絲毫未理會她的深意,探出一顆腦袋道:“要看可以,不過我怎知你不是壞人?”
金鬱琉腰身微彎,那張詭異的面具頓時近了些許。
“在下不看上一眼又怎放心將他交付於你?”
慘白的面具浸了燭火的微光在黑夜裡更為瘮人,柳湘兒不由朝後退了一步,不巧踩在了拾花的腳上。
“柳湘兒!!!”
略帶咬牙切齒的童音驚得柳湘兒忙朝旁邊一閃。
蘇清絕見被抓之人不是玉琉光,適時出言道:“既是弄錯,我便告辭了”
“欸,你不能走”拾花一把拽住她的衣襬,當即妥協道:“罷了,先隨我來”
蘇清絕看著被他揪在手裡的衣襬幾不可察的皺了下眉,她後退一步道:“帶路”。
拾花見狀冷哼一聲,轉身進了桃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