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叫陸阿姨乾媽嗎?怎麼不喊君爺乾哥?”
耳聽高大帥這插科打諢的話扯淡了,姚子業冷而優雅地插話:“君爺那句哥不是什麼人都能叫的。”
溫明珠心裡頭不甘了,她是很想叫陸君為哥很久了。只要能叫上陸君一聲哥,她在外不知能吃多少香,比叫陸夫人乾媽,更有甜頭。
“乾媽說的,如果有機會,會和陸上校說的。而且上回陸上校與我、以及振偉一塊坐車回去。”
這女人還真厚臉皮,真當自己是君爺的寶貝妹妹了。
高大帥和姚子業,同是銜起了嘲諷的嘴角。
“我知道你,到這裡是想看你那個遠房姐姐是不是能赴宴和你比賽作畫?”姚子業不緊不慢地打量她瞬間千變萬化的臉色。
“姚上校,你這說的什麼話呢。我有什麼必要來看她?”一面這麼說,一面在心裡對蔓蔓咬牙切齒的。
這該死的蔓蔓,怎麼那麼多人幫?
還有,為什麼關鍵時刻是君爺殺出來?
莫非,君爺當真在心裡已經認了蔓蔓為妹妹了?
“如果你是專程來看陸阿姨和君爺的話,我覺得你應該要考慮的是,在滿月宴上或許有另一個驚喜在等著你。”
驚喜?說得她心跳跳的:“是嗎?”
“你不知道?陸阿姨發了邀請函給你另一個妹妹,叫做溫浩雪的,要她務必到席。”
指名道姓要溫浩雪參加滿月宴?
溫明珠感覺自己是坐上了雲霄飛車,忽然從最高點俯衝下來,被這個訊息震得腦袋剎那停機。
訊息帶到。
高大帥將鑰匙扔回她身上:“不信你回去問問你妹妹。我們可不是誆你,像姚爺這麼好的人,從不誆人的。”
手抖著把鑰匙插入鑰匙孔,保時捷一路驚魂未定,在拐彎口差點撞上了電線杆。
這邊大院門口,許玉娥聽清楚了蔣大少的上司是君爺的父親後,惶惶地不知道還告不告。
溫媛道:“媽,走吧。”
比起許玉娥有些呆的眼神,溫媛那對眼,無時無刻不是轉著光。
許玉娥不知是什麼樣的媽,能養出兩個截然不同性子的女兒。
看母親和妹妹走了,蔓蔓忽然想到,要和父親先打個電話,告訴父親防著點許玉娥回去鬧脾氣。從電話裡得知溫世軒現在不是與她們一塊住,蔓蔓稍能放下心。
打完電話,發覺身邊多了兩位軍大哥,是姚子業和高大帥,不由吃愣:“你們不用回校嗎?”
記得他們和自己老公是一個班的吧。
“今天是週末。蔣中校回學校是去見部隊領導了,沒有那麼快回來。”說著這話的君爺,露出了高深莫測的表情。
——《大婚晚辰》——
蔣衍回到大學,在小會議廳,看見了要他接見的領導——軍區副司令員陸賀硯中將。
“首長。”標準敬了個軍禮。
蔣衍同志其實一點都摸不清,陸司令找他做什麼。
坐在沙發上的陸司令,面前擱的小茶几,菸灰缸裡頭堆滿了菸頭,心事重重不言而喻。直到身邊的勤務兵提醒他蔣大少到了,他才恍然大悟似地站了起來:“蔣中校是不是?坐,坐。”
按理說,蔣衍同志自從連隊上調到軍區參謀部後,見陸司令的面不算少,但是,官階等級相差大,每次面見陸司令,他都是站在眾人之中敬軍禮,表仰慕狀。此刻陸司令客氣的兩句“坐”字,令他一小驚。
領導一句話一個字都是軍令,蔣大少惴惴不安地坐在了陸司令對面。
勤務兵給他上茶。
陸司令對他說:我朋友從武當山帶過來的上好的茶葉,你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