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生離死別,有的是機會見面。”林文才倒是看的很開,離開前非要和她說幾句話,當然是有些事要交代她。
“嗯,小姑丈你有什麼事交代儘管開聲吧。如果是佳靜的事,這個你放心,只要她在這邊一趟,我都會照顧好她的。”蔓蔓低聲的,慎重地承諾。
“佳靜轉校的事,我知道你會幫她辦好,不然我不會這樣放心走。我擔心的是,佳靜在這邊一個人學習生活,會不會被人帶壞,因此你這個做姐姐的,我只要求你,嚴格看管她教訓她。”林文才語重心長地說。
“小姑丈言重了。佳靜人這麼聰明,不會被人帶壞的。”蔓蔓一笑。
“不管怎樣,這事我一樣交代你爸了。”林文才道。
“我爸——身體近來好嗎?”月牙兒眼微微地眨著,聲音變得低沉。
“你爸還好,他畢竟不止你一個女兒。媛媛的學費,他要想方設法地去籌備。這也是我要和你說的。你爸和許玉娥被法院判決離婚了。”
這個事,可能因老公在部隊,老公幫溫世軒請的律師沒有能聯絡到老公通知,所以連帶她這邊都沒有收到風聲。
“我知道了。”嗓子裡帶出了一種複雜的情感。
當初老公忙著幫溫世軒打這個離婚官司,她沒有阻止,是覺得要尊重父親自己的意見。然而,偶爾,她會擔心,父親老了一個人會不會寂寞。以她瞭解的父親,是絕不會再娶第二個妻子的。
“媛媛孝順不孝順你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孝順你爸的。蔓蔓,以後有了孩子的話,記得帶孩子回去給你爸看看。”林文才一語雙義。
蔓蔓點頭答是。
電話回到林佳靜手裡,兩姐妹又說了幾句話。
“蔓蔓姐,有件事,我是剛從浩雪姐那裡聽來的。說是芸芸姐在京城裡找到了工作,而且,正好是擔任你大嫂的護士。我想來想去,這個事必須先和蔓蔓姐您說說。”林佳靜道。
這小表妹,的確是個機靈的人,不是個讀死書的。就不知道溫浩雪那些人有沒有看出來。
“佳靜,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但是,你自己面對浩雪她們要更謹慎一些。”
蔓蔓這是擔心她。林佳靜感覺心裡暖暖的,答應道:“我都知道的。”
這邊她與林文才父女說話費了些時間,等說完回來,發現兩個夫人都喝了一盅茶的樣子。
“囡囡事兒真多,現在沒有在畫廊工作了,還有活兒?”姚夫人像是捉摸不到她在和誰通話,笑問。
“畫廊的善後工作一直在進行。”蔓蔓算是順著姚夫人給的臺階往下說,“我大學同學初夏的媽從老家過來,打電話打個招呼,就多聊了幾句。”
陸夫人什麼話都沒有說,靜靜地端著茶杯。
姚夫人見狀,又是莫測地一笑:“囡囡,我聽子業說,畫廊燒了,你還要開飯館?”
“嗯,是有這個打算。”
“你哥不同意,你還開?”
月兒眉一皺,姚夫人這話說的真是直接。
姚夫人笑開了,將她的手率直地一抓:“囡囡,別怪我心直口快。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畫廊雖是燒了,但你爺爺,可是有意思想送你個新的,都找好地方了,比你原先的那家地盤要好的多。”
“我要開飯館,不開畫廊了。”蔓蔓卻是斬釘截鐵的。
姚夫人望著她秀氣斯文的臉蛋,驚奇的目光好像是第一次看見她一樣,回頭對向陸夫人:“這孩子性子我以為像你,現在看起來,真是如子業說的,像陸君。”
蔓蔓是被姚夫人這句話驚到了震到了:她怎麼可能像那個冰山爺呢?!
這話,連昨晚上回來的老公,都在枕頭上與她說的一模一樣:我們女兒,這脾氣一點都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