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蔓蔓匆忙地應道,抱著兒子回自己房裡的身影,活像個做了什麼事拼命逃的逃兵。
小南南見媽媽這樣子都覺奇怪,何況陸夫人了。
再晚些時候,大概十一二點,君爺拿鑰匙 鑰匙孔里拉開了家門。陸夫人一直沒睡,抱著外孫女等著兒子回來。見這時候君爺總算回來了。陸夫人起來問道:“怎麼這麼晚?”
“今天有點事耽擱了。”君爺說,故意側過去衝著母親背過身的樣子,像是躲避著什麼。
陸夫人看他和女兒如出一轍,輕蹙著眉,道:“你和囡囡之間出了什麼事?”
伸開掌心能看到那條OK繃,他用力地抓起掌心,說:“沒事。”
“真沒事?”陸夫人追著他問。
走到房門口,回頭掃見到她懷裡那張半眯著眼的小臉蛋,與妹妹其實像極了的獨一無二的狡黠與聰穎,他深吸口氣,像是要伸出手去接時,又是沒力地收了回來,說:“今晚南南陪你睡吧。我明早要早起。”
聽到這話,陸夫人可緊張了,低頭審視著突然遭到拒絕的外孫女。大脾氣公主,明顯沒有受到打擊的樣子,反而是聳了聳小額紋。
等陸夫人要抱外孫女回自己房間時,背後,忽然又傳出兒子低沉中略帶溫柔的嗓音:“還是我陪她睡吧。免得今晚她鬧脾氣。”
陸夫人一愣,沒來得及反應時,見兒子已經伸手將她懷裡的小公主抱走。目送兒子的身影進了房門啪關上,陸夫人這是做母親的感覺:定是兒子與女兒發生了什麼事。
有同樣疑問的,還有姚夫人。
姚夫人到早上,找到陸夫人透露:“子業昨晚上回到家一聲不做的,到今早上,五六點鐘就出門了。說是去跑步散心。後來,我打電話問高大帥。高大帥說沒事。我就奇怪了,我都沒有問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他直接答我這聲,不是正說明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那你沒有仔細問他?”陸夫人緊張道。
“我問他,他不說。部隊的風格。屬於軍事機密的涉及領導威嚴的都不能說。”姚夫人頭疼地 額角,問,“陸君呢?”大概想著從君爺口裡看能不能問出幾句。
“別提了。”陸夫人道,“他和子業一樣,昨晚很晚回家,今早上五六點出門。問他,他說去洗車。”
“洗車五六點?”
“說開去單位讓人洗。”
姚夫人無語了,問起乾女兒想說貼心話:“囡囡呢?”
“囡囡一早上,被阿衍帶去外面吃早餐了。昨晚上,他們兩口子,已經沒有在家吃飯了。”陸夫人說起這些怪異的狀況,心驚肉跳的。
“在我看。”姚夫人分析出來,“肯定是你兒子和女兒之間又鬧脾氣了。不然,不會把我家子業都給牽上。”
“可他們這回不像以前那樣當面吵。”陸夫人感到害怕的,就是這點。
吵,好過把什麼都鬱悶在心裡吧。兩個人,好像都不想再見面似的。
蔓蔓是能感覺到,自己和自己哥,彼此都在躲著避著。這天,老公請假,陪她來到鍾樹康家裡。
鍾樹康見她一段時間沒來,這時來是突然帶了自己老公過來,像是很有意思地瞅了瞅她的臉:“後悔了?”
說得好像,當初她在這裡氣沖沖走時,他早料到她會有這樣一天,所以那天他一句話都沒有和她再說。這已經不是薑是老的辣,是他都能清楚看到她肚子裡的蛔蟲。
鍾夫人走過來,拍下老伴,瞪個眼:“囡囡生完氣回來,你難道不高興?”
“我好像有過不高興嗎。”鍾樹康老神在在的。
此話充分說明,他那天壓根沒有被氣著。
蔣衍饒有興趣地看著鍾樹康,感覺這人的說話做事風格,有點像誰。